葉淺淺與江淮錦的接觸雖然算不得多,但是她認定她一直是被葉菲兒蒙在鼓里的,根本不知道當年的事情。
可是鳶尾現在的話是什么意思?
難不成,當年的事情江淮錦一清二楚,他只是在等待一個人揭露?
想到這樣的可能性,她幾乎是全身血液冰冷。
比她知道江淮錦一無所知,卻要偏袒自己明媒正娶的王妃,還要讓葉淺淺覺得驚恐不安。
她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緒,眼神里的驚訝卻完全無法掩飾,而她扣住鳶尾雙肩的手,也失去了控制的力道。
“當年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鳶尾睜了睜眼睛,大顆的眼淚落了下來:“大小姐,你不要這樣……”
“不要這樣要那樣?你是想說,當年害我的人,不僅有葉菲兒,還有江淮錦?”
由于成長的年代不同,葉淺淺無法認同這里將人分位三六九等的態度,但是她還是稱呼對方一聲“王爺”。
此時她滿腔怒火,直接直呼其名。
鳶尾顯然是被嚇到了,瑟縮的想往后退,但是瘦弱的她,哪里是葉淺淺的對手?
受制于人,她的聲音里滿是哭腔:“大小姐,只要你治好穩婆,不就什么都明白了?”
那個瘋婦……
花費了大半個月的時間,葉淺淺幾乎所有的心思都在那瘋婦的身上,但是進展卻并不盡如人意。
雖說旁人眼中,瘋婦可以自己照顧自己,不再發癲,已經很是難得了。
但是葉淺淺心里明白,這距離成為正常人,還有著很遠的距離。
關鍵是,現在距離一個月的期限已經很近了,想要讓瘋婦完全好起來,怕是得期待奇跡的發生了。
越是如此,她越是從鳶尾口中急于知道當年的真相:“既然你都知道,我何必舍近求遠?”
“大小姐,如果我告訴你,王妃會打死我的,求求你,饒了我吧。”說著鳶尾的面上滿溢淚水,一雙眼睛里更是充滿了驚懼與不安。
那種驚恐絕對不可能是裝出來的,葉淺淺看得分明,如果此時再對鳶尾有一點刺激,對方完全會昏厥過去。
葉淺淺閉了閉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她察覺到自己的失態之后,松開了扣著鳶尾的雙肩。
鳶尾得到自由,立即往床邊挪了挪,與葉淺淺保持距離。
葉淺淺沒有阻止,而是站在原地:“好,別的事情,我都可以不問你。但是你必須告訴我,在當年那件事里,江淮錦到底扮演了一個怎樣的角色?”
“這……”鳶尾的眉頭蹙緊,面上閃現出踟躕之色,顯然不知道該不該說。
葉淺淺沒有給她思索的時間,冷聲說道:“你可以硬抗到底,我直接去問江淮錦。到時候,就什么都藏不住了。”
只是一個葉菲兒,就將鳶尾嚇得神魂俱碎,何況現在多了一個江淮錦?鳶尾的唇瓣都開始哆嗦,全身上下的每一個毛孔,都散發出了她的恐慌。
葉淺淺卻沒有就此放過她:“和我說實話,我還可以保護你。你硬扛著,我如果直接去問他們,他們怕是第一個拿你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