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速度很快,隨即就恢復了平靜。
江淮錦的聲音依然如常,聽不出來什么情緒的變化:“你今天心情不好,是她又做了什么事情嗎?”
輕蔑的“呵”笑聲從紅唇中溢了出來,她的語調里更是滿滿的嘲諷:“她做了什么事情,你不知道。但是你做過什么事情,你總不會不知道吧?”
“我做過什么,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你指的是哪一件?”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與她說話的時候,不會再自稱“本王”,而是用“我”代替。
最初,她還覺得是他們的關系發生了變化。
現在她只覺得她是自以為是,而那只是他的小伎倆罷了。
她撩起唇角,面上滿是虛假的笑容:“人人都稱頌你是大秦的戰神,不少人更是想將女兒嫁給你。只是如果他們知道,你在尚未迎娶正妃前,就有了一個孩子,會如何看你呢?”
一句話滿是嘲弄,而她的眼神里也都是奚落,擺明了等著看江淮錦的笑話。
可是讓她意外的事情發生了,江淮錦穩穩地坐在那里,面上的表情沒有一絲的變化,甚至眼神里都沒有出現任何異樣,好似這件事根本算不得什么。
但是怎么能算不得什么?
在大秦是極為注重血脈傳承的,長子的分量在一定程度上,是大大超過正妻的分量的。
所以男子未婚前,可以有通房,卻絕對不能有孩子。
但凡達官顯貴家中女子出嫁,定然要全方位調查對方的男子,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查清楚對方是否有子嗣。一旦對方有了孩子,定然不會有好人家的女兒愿意嫁給他。
且不說后媽是否難當,單說身份地位就很可能矮了一截,誰愿意呢?
即使貴為淮安王,也不可能沖破這一規矩。
為何此時的江淮錦面色從容,神色淡然,看不出任何異樣就罷了,根本是一副對這件事毫不在意的模樣。
他越是如此,越是讓葉淺淺惱怒。
不等他說什么,她就繼續說了下去:“怎么,被挑破了當年的舊事,過于羞愧,而不敢開口了?”
“我不覺得這有什么羞愧的。”
“什么?”她瞪大了眼睛,只有一種感覺,怎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人?
“當年那件事,完全是一場意外。無論對我還是對她而言,至于之后造成的結果,更是始料未及的。不過最后,做了補救的行為,有什么問題嗎?”
葉淺淺:“……”
她覺得男女之間,可能有著天然的思維差異,他到底是怎么輕描淡寫的將一件改變女子一生的事情,說成了意外?
“你還敢問我有什么問題?你還敢說是意外?如果你當時忍得住,這件事還會發生嗎?對,事情被爆出來,是因為她的肚子大了。可是追究事情的根本原因,不是在你嗎!”
“這樣的結果,是她求之不得的結果。”
葉淺淺在此被堵得啞口無言。
如果是一般的女子,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可能會呼天搶地。
但是葉菲兒就不一樣了,她自小在鄉野長大,回到京都處處自卑,想的就是用什么方法提升自己的身份,而高嫁是最好的方式之一。
很難說,這件事里有沒有葉菲兒的自我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