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我之前對他不夠好,但是我已經意識到自己錯了,并且在努力改正,可是你給我機會了嗎?你和葉淺淺之間,真的有那么清白嗎!”
話說落下的時候,葉菲兒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之前鳶尾就提醒過她,江錯錯的生辰有問題,是江淮錦和葉菲兒成親之前降生的。
果然江老夫人面上出現了疼惜的神色:“淮錦,菲兒還年輕,難免做出什么不知輕重的事情。但是一夜夫妻百夜恩,她對你的感情是沒的說的。”
葉菲兒已經捂著臉泣不成聲,江淮錦的眉眼卻沒有絲毫的波動:“所以你覺得這件事就這么算了?”
江老夫人剛想點頭,又看了眼站在一邊的葉淺淺皺起了眉頭。
靜默了片刻之后,她才出聲說道:“事情就這么草草結束,確實是有一點兒戲了。但是菲兒之所以做出這么瘋狂的行為,定然也是有她不得已的苦衷啊。”
葉淺淺冷笑出聲:“殺人兇手都是有苦衷的,所以所有被殺的人就是活該。誰讓他們的苦衷沒有說出來,或者旁人根本不承認呢?”
涼涼的言辭,似乎只是就事論事的意思,卻是明顯在反駁江老夫人的言語。
江老夫人本心也是慈善之人,從來不曾如此偏幫過哪一方。
現在被葉淺淺如此明晃晃的嘲弄,面上顯現出了不自在的神色。
她看向葉淺淺,聲音不再是方才的惱怒:“葉大夫,我明白你的心思。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總不能因為兩個婢女,對淮安王妃下手吧?”
這話明顯帶了幾分強詞奪理,偏偏又算不上沒有道理。
刑不上大夫,禮不下庶人,是歷來的規矩。
即使這件事真的當面鑼對面鼓的鬧到了公堂之上,由于葉菲兒的身份擺在那里,最后也只會賠錢了事。
說不定,還會有人對鳶尾和鈴蘭橫加指責。
說來說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是最好的結果。
只是若是這樣,那么葉菲兒對鳶尾下狠手的原因,就無法深入了解,自然當年的事情,也無從探究了。
葉淺淺越想越是不甘心,她低眸看了眼鈴蘭:“老夫人說的是,事情還是不要復雜的好。但是這一次鳶尾差點沒了命,總得有個理由吧?不然誰知道,下次會不會發生同樣的事情?”
“這……”江老夫人一時有點不確定,看向了江淮錦。
他目色深沉的看了眼葉淺淺,視線落在了葉菲兒身上:“你為何要對鳶尾下死手?”
事已至此,其實已經表達的很是清楚明白。
所有人都知道,是葉菲兒對鳶尾起了殺心,而鈴蘭不過就是一個替罪羔羊而已。
葉菲兒抹了臉上的淚痕,又看了眼身側的葉淺淺,突然說道:“祖母,王爺,不是我對鳶尾下死手,而是鳶尾處處向著葉淺淺,根本不向著我這個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