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明明什么都沒有說,卻又很是清楚的明白了對方的心思。
葉恩承本就不曾松開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幾分,嗓音里都帶上了幾分緊繃:“不可以,絕對不可以!淺淺是意外意外才流落在外的,她是葉家的小姐,不可能給人做妾。”
“我沒有想過讓她做妾。”江淮錦回答的很是淡然。
“你難不成真的要休了菲兒?”
江淮錦沒有說話,但是沉默卻有著默認的意味。
葉恩承的眼睛立即瞇了起來:“菲兒平日是跋扈了一點,但是七出之條,她是一條都沒有犯,你有什么理由休棄她?另外,葉家,你是不是也要掂量一下?”
不論是他們兩大家族的關系,但是他們個人關系而言,他的言語之中都沒有威脅的意思,卻有著格外深厚的意思。
江淮錦的手指輕輕地在扶手上敲擊了幾下,聲音寡淡:“恩承,我和她平素的相處,你多少是知道,你覺得我們還要繼續在一起嗎?”
即使之前對他們夫妻的事情不是很了解,方才葉菲兒的嘶吼,也讓葉恩承了解了幾分。
兩個人夫妻多年,卻不曾共處一室,任誰聽了不是一樁笑話?
只是在葉恩承聽來,這不是簡單的笑話問題,關鍵是他們到底是以怎樣的心態,去維護這段婚姻?
理論上,他們之間已經有了一個孩子,關系實在不該如此的漠然。
他坐到了江淮錦的身邊:“淮錦,你告訴我,你們之間……為什么會如此的生分?”
“你的妹妹,你應該是了解的。”
“就是因為她跋扈?”
“她不單純是跋扈,前兩日,她差點將她的貼身婢女打死。”
將鳶尾的事情大致說了一次之后,葉恩承也是無言以對。
關于葉菲兒的驕縱任性,作為親哥的葉恩承怎么會不知道?
最開始葉菲兒嫁給江淮錦的時候,他就擔心出問題。
結果他們平平安安度過了五年,讓他很是意外。
現在葉淺淺的出現,讓這本來平靜的生活打破,更是讓他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件事。
輕輕地搖搖頭,他輕聲說道:“你也知道,菲兒曾經被抱錯,所以在鄉下生活了十幾年,使得家母對她格外的疼寵。如果你真的要休棄菲兒,又拿不出什么合適的理由,家母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說完之后,他又追加了一句:“作為她的大哥,我覺得我也需要一個合適的理由。”
“如果她當時嫁給我的緣由,就是一個彌天大謊呢?”
江淮錦沒有正面回答葉恩承的話,而是問了一個讓葉恩承始料未及的問題。
葉恩承的眼睛閃過明顯的錯愕,嘴巴張合了幾次才說出一句話:“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你們是奉子成婚,煬兒都那么大了,你現在說他是謊言?這不可能!”
“既然不可能,你何必如此緊張?”
“我……你……”
葉恩承深吸一口氣,對著江淮錦說道:“好,那你告訴我,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煬兒不是你和菲兒的孩子?煬兒有多像你,誰都看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