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恩承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江淮錦不緊不慢的坐到了葉淺淺的身邊,慢條斯理的開口說道:“淺淺自小在葉家長大,過的是大小姐的生活,性格又很是柔婉。你覺得好端端的情況下,她會毫無理由的離開葉家嗎?如果不是有人設計陷害,怕是她還是安安穩穩的留在葉家吧?”
大秦雖然很是安穩,但是一個女子幾乎是不可能獨自生活的。
畢竟純粹的男權社會,獨身的女子別說容身之處,地痞流氓都能對她進行肆意騷擾。
這么簡單的道理,葉恩承怎么會不知道?
他沉思半晌,似乎是下了極大的決心,才重新坐到了桌前。
只是他的視線落在了葉淺淺身上:“淺淺,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告訴我,我絕對不會讓你蒙受不白之冤。”
他說的很是認真,葉淺淺的心里卻有種七上八下的感覺。
不是她不相信葉恩承,而是覺得這件事如果告訴葉恩承,對他和葉家都太過殘忍了。
他們怎么去接受,自己的親人竟然是這樣一個心狠手辣的人?
面對葉淺淺的沉默,葉恩承又繼續說道:“淺淺,你只是給我們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讓我們去猜,完全無法知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么,自然想法也會發生偏頗。畢竟當年你身上發生的事情,和我們心中所想,會有很大的不同。”
人是有思維差異的,再加上親情濾鏡,葉恩承很可能只是覺得葉淺淺被葉菲兒送走了,而不知道葉菲兒幾乎是毀了葉淺淺的一生,更是要葉淺淺的命!
可是說出來,葉恩承能接受嗎?
她斟酌再三之后,輕聲說道:“大哥,當年我不是離開了葉家,而是被葉菲兒軟禁在了西城郊的莊子上。”
“軟禁?”
“是。并且莊子上除了一個看管我的老嬤嬤之外,再無旁人,所有的事情都要自己處理,而她送來的供應時常短缺。”
葉家在西城郊的莊子本身就地處偏僻,葉家人幾年都沒有去過。
葉恩承的眉頭微皺:“既然只有一個老嬤嬤,你不能想辦法逃出嗎?”
葉淺淺苦笑一聲:“我沒有辦法出逃,因為我懷孕了。”
一句話讓葉恩承睜大了眼睛,眼神里滿是驚訝,顯然他根本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情況。
葉淺淺沒有再看他,開始繼續敘述當年的事情:“由于被葉菲兒設計,我懷孕了。不知道她出于怎樣的想法,將我囚禁在莊子上。”
“那時候的我滿心痛苦,可是隨著孩子在我的身體里長大,我又覺得不論他的父親是誰,他總是該睜開眼看看這個世界的。所以我安心待在莊子上,等著孩子的出生,可是……”
之前的種種,都是原主身上發生的事情。
對葉淺淺而言,就好像是看了一段感同身受的電影一般,但是后面的事情就是她的親身經歷,讓她的心中各種情緒不斷地翻涌。
她的雙手不自覺的握成了拳頭:“生孩的時候由于我氣力不足,暈了過去。等我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亂葬崗,而身邊有一個氣絕的嬰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