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淺淺一直眼觀鼻鼻觀心的站在一邊,等待著自己需要出場的時候。
說起來她是淮安王府的府醫,既然府上有人生病了,需要她診治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可是想想葉菲兒對葉淺淺的怨恨,怎么會想讓葉淺淺診治?
用腳趾頭想,都能察覺到這件事里有貓膩。
不過既然江老夫人發話了,葉淺淺自然是不能拒絕的。
她應了一聲上前為葉菲兒診脈。
只是她的手指剛剛搭在她的手腕上,眉頭就緊緊的皺了起來,眼神里的驚愕很是明顯,好似發現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江老夫人的眉頭皺的比她還緊:“怎么了?菲兒到底怎么了?”
葉淺淺看了眼江老夫人,又看了眼葉菲兒,斟酌著字句說道:“老夫人不必擔憂,王妃并沒有大礙。”
“沒有大礙,你這是什么表情?”江老夫人對葉淺淺的反應很是不滿。
她微微抿唇,頓了一下,斟酌著字句詢問:“敢問王妃生產之時,老夫人可在身邊陪同?”
“你這是什么意思?”
不等江老夫人回答,葉菲兒就說話了:“葉淺淺,你是不是壓根就不懂醫術,之前給祖母看好病只是意外而已,所以現在就準備胡說八道了。”
葉淺淺的眉梢挑了挑,視線落在了葉菲兒身上:“王妃別急,我只是奇怪……”
即將出口的話,被她咽了回去——
根據葉菲兒的脈象,她根本沒有生產過,那江錯錯是哪里來的?
難不成江錯錯和葉菲兒沒有任何的關系?
那江錯錯的生母是誰,又身在何處呢?
江老夫人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模樣,冷聲說道:“有什么就說出來,不要一臉吞吞吐吐的樣子。如果你不懂醫術,離開王府就好了。”
嘖,看樣子是不說也得說。
如果不說,只怕是給了江老夫人將葉淺淺驅逐出府的最好理由了。
但是如果說出來,向來葉菲兒也不可能繼續留在淮安王府了。
關鍵是得知葉菲兒和江錯錯并無關系,葉淺淺的心里輕松了很多。
她一直覺得對江錯錯好,是對原主和原主死去的孩子的傷害,可是如果江錯錯根本不是葉菲兒的孩子,那就是另外一件事了。
葉淺淺的唇角勾了起來,眼神里透出了些許的笑意:“老夫人,不是我不懂醫術,只是我有些不懂王妃了。”
“什么意思?”
對上江老夫人狐疑的眼神,她微微一笑:“根據脈象,王妃的身體從來沒有生產過,那怎么會有小世子呢?”
她說著輕嘖了一聲,眼神落在了葉菲兒的身上:“總不能世子不是王妃所出,而是旁人生的吧?”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此話一出,葉菲兒的眼神里露出了驚恐的神色,一個鯉魚打挺就坐了起來。
她抬手指著葉淺淺的鼻子,驚怒交加的吼道:“你胡說八道什么?錯錯是我十月懷胎生下的,是我升上掉下來的一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