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好聽,你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你敢說出來嗎?”
葉菲兒急的要跳腳,她指著葉淺淺的鼻子罵道:“你讓我把這件事說出來,我怎么可能繼續留在淮安王府?到時候,我會身敗名裂,你是何居心?”
葉淺淺冷眼看著她:“做錯了事情,受到應有的懲罰,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你……”葉菲兒剛剛說了一個字,就轉頭看向了葉母,“娘,你看出來了吧?她說的這么冠冕堂皇,無非是想將我趕出淮安王府,然后她當王妃!你說她的心到底多狠,你不能讓她這樣。”
聽著葉菲兒的控訴,葉淺淺整個人都處于一種麻木的狀態。
她心里很是清楚,從葉菲兒的嘴里是不可能聽到什么好話的,她何必在意呢?
只是她不在乎,不代表別人不在乎。
葉母輕輕地拍打著葉菲兒的手,示意她鎮定。
但是當她看向葉淺淺的時候,不再是之前的慈愛,眼神里透出了幾分冷意:“淺淺,我再問你一次,你一定要這么逼迫菲兒嗎?”
葉淺淺咬了咬牙才出聲說道:“我只是想讓她承認過去的惡行,還我一個清白有問題嗎?在她的口中,我是一個與人私奔的人女人。這樣的名聲,會給我帶來怎樣的危害,你不清楚嗎?”
在大秦,未婚女子與人私奔,若是被抓回來,是要浸豬籠的。
即使是貴為葉家大小姐,也難逃這樣的命運。
何況細細算起來,葉淺淺與葉家是毫無關系,就更沒有庇護了。
葉母如何不了解這件事的因果,又怎么不明白這件事帶給葉淺淺的是什么?
可是當她看到葉菲兒一臉委屈的模樣,還是出聲說道:“你在葉家享了十幾年的福,而菲兒在外面受了那么多年的苦,就當你欠她的,不行嗎?”
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葉淺淺已經什么都不想說了。
葉母的態度很是明顯,這些年她確實對葉淺淺這個養大的女兒很是思念,可是當養女與親生女兒的利益發生沖突的時候,那么養女自然算不得什么了。
算起來,這也是理所應當,葉淺淺不能指責什么。
但是明明葉菲兒差點要了她的命,葉母卻用一句輕飄飄的“欠她的”代替,她無法接受。
葉淺淺冷笑了一聲,眼神里的冷意十分明顯:“我欠她的,為什么是我欠她的?當年我們之所以被抱錯,是我的錯誤嗎?這件事不論怎么算,都不能將錯誤算在我頭上吧?”
“當時……”
“葉淺淺,你怎么和娘說話的?”葉菲兒看著葉母張口結舌的說不下去,立即出聲說道,“娘將你養大,你卻這樣對她說話,你太不孝了!”
不論在哪一個時代,孝道都是極重的問題。
葉淺淺的眉梢挑了起來:“既然你孝道,那么你就老老實實的認錯,這件事自然就揭過去了。”
被切中要害,葉菲兒就轉頭看向了葉母:“娘,葉淺淺的態度你看到了她吧?像她這樣的人是不會知恩圖報的,她一定會找我的麻煩,怎么辦啊?”
說著她就哭了起來:“如果她真的去淮安王府胡說八道,王府哪里還有我容身的地方?現在祖母就提出讓葉家使用秘術,查驗我和煬兒的關系了,怎么辦呀啊。”
她哭得是梨花帶雨,葉淺淺自然是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