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葉菲兒。
從葉家出來,葉淺淺因為葉菲兒的事情,就已經是滿頭包的感覺了。
現在聽到江老夫人的話,更是有一種無法壓制情緒的感覺。
“老夫人,葉菲兒有什么事情,你還是去問她的好,問我能得到怎樣的答案,你心里不該很是清楚嗎?”
這話說的很是不客氣,已經多少有點算挑釁的意味了。
不想江老夫人卻沒有生氣,反而淡淡的說道:“如果老婆子我什么都知道,這世界會多么的無趣?”
多么富有哲理的一句話。
這世上若是有人將所有的一切都算的清清楚楚,生活平靜的沒有任何風浪可言,那么他的生活還有什么意義可言嗎?
轉瞬間,葉淺淺的情緒突然變得平和起來。
葉母作為葉菲兒的親生母親,又覺得葉菲兒受到了諸般苦,偏心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她如果因為這樣的事情而惱怒生氣,反倒是顯得有幾分小家子氣了。
葉家偏袒葉菲兒與理有虧,與情無損。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很是認真的對著江老夫人行禮:“多謝老夫人賜教。”
江老夫人端起面前的茶杯,用茶蓋撇開茶葉,啜飲了一口,又將茶盞放下之后,才慢條斯理的說道:“老婆子年紀大了,也沒有想教你什么。我今日讓你過來,就是想單獨問你幾個問題,你最好好好回答。”
葉淺淺與江老夫人單獨過招不是一次兩次了,但是從第一次開始,江老夫人就對葉淺淺的態度充滿了敵意。
像現在如此心平氣和的態度,著實是不曾見過。
她心里有點驚疑,卻還是順著江老夫人的話說了下去:“老夫人,你想問什么?”
江老夫人定定的看著葉淺淺,許久之后才緩緩地問出一句:“菲兒真的不曾生育過嗎?”
葉菲兒與葉淺淺之前的過節,江老夫人毫不在意。
縱然葉菲兒真的做了什么對不起葉淺淺的事情,那也是多年之前了。
可是事情涉及到了江家的血脈,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江老夫人一輩子都是為這江家而活,年輕的時候相夫教子。等到丈夫和兒子相繼離開,她所有的關切都傾注在了孫子身上。
等到江淮錦建功立業之后,她就想著讓他多娶幾房妻妾,為江家開枝散葉。
但是江淮錦對男女之事毫無興趣,在她的設計之下才使得葉菲兒有了身孕,從而有了江錯錯……
現在突然告訴江老夫人,葉菲兒根本不是江錯錯的生母,江老夫人如何受得了?
這件事傳揚出去,更會變成一個大笑話。
葉淺淺多少明白江老夫人這樣的心理:“老夫人,如果你不相信我的醫術,大可以讓宮中御醫為王妃診脈。是否生產過,脈象一查就知。只怕……”
“怕什么?”此時的江老夫人完全是處于驚弓之鳥的狀態,聽到葉淺淺這句話面上露出了明顯的不安。
“王妃不僅沒有生產過,還不曾與王爺有過夫妻之實。”
“什么?葉淺淺,老婆子今日讓你過來,是要問你問題,可不是讓你信口開河!”
“我當然是明白的,如果沒有什么依據,我怎么可能敢說這樣的話?肆意詆毀王妃,是殺頭的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