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一句“葉夫人”,將他們之間的關系,劃分的界限分明。
不止是她和葉母之間的關系被隔開,她和整個葉家都有了劃分。
“淺淺!”葉父和葉恩承異口同聲的喊了一聲。
葉母的眼神里也極為震動,顯然她也沒有想到葉淺淺會說出這樣的話。
就在眾人呈現出呆滯的狀態的時候,葉菲兒開口了:“葉淺淺,你這話是要斬斷你和葉家的情分嗎?葉家將你撫養長大,你不知恩圖報就算了,還處處找我的麻煩。現在又說出這樣的話,著實是忤逆不孝!”
“忤逆不孝?”
葉淺淺重復著這四個字,唇角勾起了笑弧:“怎么就算是孝順?幫你隱瞞當年的事情,欺騙所有人,讓你安安穩穩當淮安王妃?”
“胡說什么?我哪里有需要隱瞞的事情?”
“既然沒有隱瞞,葉家秘術又從來不會出錯,為什么不讓王爺試試?難不成這個蠱蟲被動了手腳,對誰的血都有反應?”葉淺淺試探性的說著。
這句話一出口,葉母和葉菲兒的面色就是重重的一變。
別說在場的都是聰明人,就算是傻子也看得出,這里面定然有問題。
葉父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怎么回事?難不成你們真的對蠱蟲下手了?”
“爹,我怎么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葉菲兒急切的說道。
葉父沒有說話,視線落在了葉母身上。
葉母不自在的偏頭,不與葉父對視:“老爺,蠱蟲一直在你書房內飼養,旁人根本沒有接觸的機會。我也很少去你的書房,怎么可能對蠱蟲下手?”
葉父沒有說話,就那么靜靜的看著她,呈現出一種對質的姿態。
一直沒有說話的江老夫人,此時開口了:“葉相,葉夫人,今日我們來,確實是有點冒犯了。這件事讓葉家覺得不適,也很是自然。不過……”
她頓了一下,話鋒就是一轉:“既然有人說出了這樣的事情,自然得用有力的證據回擊,而血脈驗證就是最有力的證據。此時你們如此推脫,豈不是讓旁人覺得你們心虛?”
“老夫人,你這是什么意思?”葉母不滿的說道。
“葉夫人不要著急,老婆子只是給你們分析一下情況。現在確實是讓葉家不適,但是一旦驗證之后,證明她和煬兒的關系,那么我們自然就可以對造謠者動手,旁人也不能說什么了。”
一番話說得是不疾不徐,卻讓自己穩穩地掌握了話語權。
不得不說,姜桂之性,老而彌辣。
像江老夫人這樣的人,在對待葉母和葉菲兒這樣的婦人的時候,處理的是游刃有余。
葉菲兒和葉母對視一眼之后,立即說道:“祖母,這些道理,我和我娘都是明白的。所以,我們接受血脈的驗證。只是驗完之后,造謠者必須趕出京都。”
“那是自然。”江老夫人微微一笑,視線落在江淮錦身上,“淮錦,大家都同意了,你就滴一滴血在瓷盤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