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菲兒本來在門口張望,她看到這一情況之后,立即走了進來:“葉淺淺,你對煬兒做了什么?你是不是要對煬兒下毒手?”
她說著轉頭看向了江淮錦,眼淚撲簌簌的落了下來:“王爺,我知道你對我有怨恨,可是煬兒是無辜的。他落入荷花池已經很讓人心痛了,在他的最后一程,你還要讓他受盡苦楚嗎?”
“閉嘴!”
說話的人不是江淮錦,而是葉淺淺。
此時葉淺淺的面上依然有著清晰的淚痕,但是她的眼睛里卻不再落下眼淚。
她盯著江錯錯,話卻是說給葉菲兒聽的:“我說他不會死,他就不會死,這里哪里輪得到你說話了?”
平日里,葉菲兒與葉淺淺的爭執,從來都是落在下風的。
可是葉淺淺也很少如此疾言厲色的說,好似她是主子,而依然是淮安王妃的葉菲兒是下人。
葉菲兒睜大了眼睛,完全沒有想到葉淺淺會在這種時候說出這樣的話:“你什么意思?”
“我是什么意思你還不清楚嗎?現在你給我滾出去。”
“葉淺淺……”
“滾。”
葉淺淺的聲音不高,甚至聽不出什么情緒,卻透著一種不怒自威的氣質,讓葉菲兒一時間不敢多言,呆愣愣的站在了那里。
還是江淮錦開口說道:“你先出去,不要影響救治。”
“王爺,太醫都說沒有希望了,你還要讓葉淺淺瞎折騰嗎?剛才煬兒多痛苦?難道你要讓煬兒如此痛苦的離開嗎?”葉菲兒說的一臉激憤,“不可以這樣,你們不可以這樣對煬兒。”
“夠了!葉菲兒,現在出去。”
江淮錦顯然也動怒了,而他的怒氣,讓葉菲兒不敢再多言,卻也沒有出去。
她站立在旁邊,眼神里是說不出的怨毒和惱怒,但是終究是沒有再說話。
無論是江淮錦還是葉淺淺偶讀沒有再理會葉菲兒,而是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江錯錯的身上。
尤其是葉淺淺,她讓江淮錦按住江錯錯,然后手持銀針在江錯錯身上各處扎著。
江錯錯劇烈的抽搐了一番之后,慢慢的停止了掙扎,甚至嘴角淌出一股黑血,面上也有著一層黑氣,周圍的人莫不看著心驚膽戰。
就連葉淺淺的心里都有著說不出的復雜情緒。
誰都知道江錯錯是淮安王府的世子,身份無上尊貴。
整個淮安王府的人,哪一個對江錯錯不是畢恭畢敬?
何況,江錯錯的身份就算再尊貴,也只是一個孩子而已,影響不到任何人的權益,好端端的怎么會有人對他下毒?
葉淺淺抬手擦掉江錯錯嘴角的毒血,心中是五味雜陳。
如果淮安王府還有別的子嗣,那么這件事另當別論,可是誰都知道,整個淮安王府只有江錯錯一個孩子,根本不會有人和他爭寵,更不該有人對他下毒。
難道是葉菲兒?
葉淺淺暗中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葉菲兒,卻又覺得這一點太過揣測了。
實在是此時的葉菲兒沒有這樣做的必要,葉菲兒現在應該將所有的矛頭和火力對準葉淺淺才是,其他人根本不該讓葉菲兒有心思去理會。
尤其是江錯錯,葉菲兒討好還來不及,怎么會下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