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菲兒被這憤怒的聲音嚇住了,連眼淚都忘了往下落,她一臉錯愕的看向了江老夫人。
好半晌之后,她才哽咽的說道:“祖母,你在說什么?你可千萬不能聽信小人的讒言,菲兒待您如何,那是天地可鑒啊!”
“天地可鑒?”
“是!祖母,自從菲兒嫁給王爺,給您的晨昏定省從來不曾少,平日里你有一個頭痛腦熱,也是日夜在您身邊照顧。時至今日,您怎么可以這樣說菲兒?”
江老夫人似乎被葉菲兒的言語感動,面上顯現出回憶的神色,眼睛里甚至有著些許的淚光閃爍。
葉菲兒察覺到之后,繼續說了下去:“祖母,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菲兒只想見見煬兒。也算是全了我們母子之間的情分,這是菲兒現在唯一的愿望。”
本是情深義重的話,卻讓江老夫人原本有著幾分凄楚的面容變得無比的冷厲,看向葉菲兒的眼神也充斥著冷意。
葉菲兒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嘴唇動了動沒有說話。
江老夫人冷哼了一聲:“葉菲兒,你方才說的話,你都忘記了嗎?要不要老身給你重復一遍?”
“祖母……”
顫顫巍巍的聲音里滿溢著可憐,江老夫人看向她的眼神卻滿是厭惡:“‘葉淺淺,我是不會讓你救活他的,他必須死,你也一樣!’這是你剛才說的話吧?葉菲兒,誰必須死?”
當江老夫人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葉菲兒渾身一顫,好似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癱軟了下去。
如果不是旁邊還有人夾著她,她怕是就像一灘爛泥一樣的癱在那里了。
葉恩承看到這一情況,眼神里里流露出不忍。
他上前一步對江老夫人施禮:“老夫人,舍妹如此,確實是不該。但是我想她當時也是情急之下,口不擇言,就請你高抬貴手放了她吧。”
“口不擇言?”
江老夫人的視線落在了葉恩承的身上:“她的性子如何,不僅我清楚,想必你也很是清楚。因為她是煬兒的生母,我處處護著她。結果呢?”
“她不僅不是煬兒的生母,還設計陷害了煬兒的生母。現在她更是要害了煬兒的性命,這樣的人,怎么能放過?我都擔心她哪天暗害煬兒!”
話說到這里,顯示出江老夫人鐵了心不肯放過葉菲兒了,葉恩承卻還是想求情。
不想他沒有再次開口,葉菲兒笑了起來:“葉恩承,你裝什么好人呢?”
一句話,讓眾人的視線落在她身上。
她毫不在意,被人架著也無所謂:“如果不是你,我會落到這一步嗎?如果不是你,不論是葉淺淺還是里面的野種,都已經死了!”
葉菲兒單純對葉淺淺的謾罵,不會讓江老夫人有太多的情緒。
可是這句“野種”,讓江老夫人就出離得憤怒了:“大膽!竟然敢這樣說淮安王世子……”
“淮安王世子?”葉菲兒打斷了江老夫人的話,完全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姿態,“你們知道他是誰生的嗎?”
突如其來的反問讓江老夫人皺眉,葉菲兒似乎更加的得意:“他是一個人盡可夫的女支女生的,這樣的孩子,有多尊貴?不過是野種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