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母面色難看到了極致,連帶著葉父的面色都有了幾分陰沉。
尊親屬殺卑親屬或者可以免罪,但是無故毒殺嫡子,在任何時候都是重罪。
即使官府不追究,宗族追查起來,也能讓葉菲兒死無葬身之處。
這一點,無論是葉父還是葉母,都很是清楚,所以才會大清早跑來淮安王府。
方才葉母將矛頭對準葉淺淺,就是想為葉菲兒毒殺江錯錯找出一點理由。卻不想葉淺淺不是一個被牽著鼻子走的人,當即就將問題扭轉過來。
葉母的面色不斷地變化,最后她恨恨的瞪了一眼葉淺淺之后,出聲說道:“菲兒確實是做了不該的事情,但是煬兒沒事,并且這件事絕對不會是事出無因。因此,這件事還是要好好考慮。”
對于葉府要為葉菲兒出頭的事情,葉淺淺心里早有計較。
對此,她也沒有太多的想法。
只是她著實沒有想不到,葉母為了葉菲兒,真的要將問題都指向她,這就未免有些傷人了。
還好,即使是葉母曾經的關愛,對葉淺淺也只是一段記憶而已。
她以眼觀鼻鼻觀心的姿態,靜默的站在那里,對葉母的話處于無視的狀態。
大概葉父是有點看不下去了:“夫人,今天是來解決菲兒的事情,你不要顧左右而言其他。”
“老爺,我怎么是顧左右而言其他?如果不是葉淺淺蠱惑了王爺,讓王爺與菲兒有了嫌隙,菲兒怎么會做出這么愚蠢的事情?”
慈母多敗兒。
這是葉淺淺唯一的感受。
之前她對這一點并沒有太多的感覺,只覺得人們將錯誤歸咎于母親,歸咎于女性。
她為此還差點成了“打拳派”,現在她切實的體會到,這句話里的真實含義。
正是因為有葉夫人這樣的母親,無時無刻不在給自己的孩子找理由,所以才讓葉菲兒有了肆無忌憚的狀態。
因為葉菲兒始終覺得自己是沒有錯誤的,如果哪里錯了,那就是別人錯了。
錯的是這個世界,而她是唯一的受害者。
葉淺淺不自覺的搖搖頭:“葉夫人,就算你想為王妃脫罪,也不能含血噴人吧?我和王爺清清白白,你這樣的言辭怕是算誹謗了。即使我是小人物,王爺也不能遭受這樣的污言穢語吧?”
“你、你還會頂嘴了?看我不撕爛你的嘴,讓你再胡說八道!”葉母說著就要往葉淺淺身上撲,卻被葉父攔住了。
此時的葉母再沒有平日里的端莊優雅,與葉菲兒發瘋時的樣子一模一樣。
葉淺淺不知道該感嘆基因的強大,還是說環境導致的偏差,她只是淡聲說道:“葉夫人,這里是淮安王府,你如此的大喊大叫,怕是對王妃一點好處都沒有。”
將江淮錦抬出來,還是讓葉母有所忌憚。
畢竟誰都知道,淮安王府當家做主的人是江淮錦,而葉菲兒最后的結果如何,還是要看江淮錦。
葉母惱恨的推了一把葉父,又瞪著他說道:“咱女兒被人欺負了,你還在這里阻止我?如果不是背后有什么貓膩,一個小小的府醫怎么能和菲兒對著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