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淺淺下嘴的時候完全沒有留力氣,大有在他身上咬下一塊肉的架勢。
最開始她怒氣沖沖沒有什么感覺,漸漸地她就察覺到了不對勁,他完全沒有躲避的意思,而她嘴里的血腥氣息是越來越濃。
什么情況?
她愣怔的漸漸松了口,低眸就看到他的脖子上有了清晰的血印。
被咬的狠的的地方,還在汨汨的往外滲著血液。
只是看一眼,就能讓人覺得很疼,偏偏他好似沒有任何痛感似的,就那么站在那里讓她咬。
她的眉頭皺起:“江淮錦,你發什么神經?”
“哪里發神經了?”他不解的反問。
“我都把你咬成這樣了,你不知道推開我嗎?”
他笑了:“你咬我,自然是我惹你生氣了,我怎么能推開你?那不是火上澆油,更讓你生氣了。”
不知道是他長得太過俊美,再加上笑起來,有一種冬雪消融的感覺,讓她覺得整個世界似乎都徜徉在一片明亮溫暖之中。
還是他的言語太過煽情,讓她方才的憤怒瞬間消失的干干凈凈。
這也就罷了,她的內心竟然涌起一種抱歉的感覺。
可是明明他就像個登徒子一般,突然接近將她抱入懷中,還說著酸不拉幾的情話……
這就算了,最為讓人發指的是,他是有婦之夫,哪里有資格這么對人示愛?
明明理性思維讓葉淺淺對江淮錦有著滿腔憤怒,但是真的細細追究,就知道她從頭到腳已經丁點怒氣都沒有了。
有的只是心疼,她竟然那么狠的咬了一口,并且咬的出了血。
越想她越是覺得不該:“你放開我,我給你包扎傷口。”
“好。”
這一次,他倒是沒有阻止,甚至是一副乖巧模樣的坐在椅子上,看著她從懷里拿出一個小瓷瓶將藥粉倒在傷口上,又用紗布包扎了一下。
包扎完之后,她的眉頭皺了起來:“這地方太高了,領子堵不住,會被人看到的。你去換一件高領的衣服,就不會被察覺了。”
“怕什么?有人問起,說是家里的貓撓的就好了。”
葉淺淺的臉騰的就變紅了,皮膚更是有火辣辣的燒灼之感。
她不是個蠢人,自然明白貓撓是什么意思。
這幾乎是男人的通用言論,不論古代還是現代。而所有聽到的人都會明白,哪里是貓,自然是身邊的女人。
他這樣的說辭,基本上已經在說她是他的女人。
明明是一種大男子主義的言辭,若是被以前的她聽到,早就一對白眼奉送了,現在她卻是一臉害羞的神色,半個字都說不出。
只能說,別說什么缺點優點。
對于喜歡的人,缺點也會變成優點,優點就更是閃光點了。
葉淺淺很想嘲笑自己怎么也能如此的戀愛腦,偏偏她可以用理性反駁,卻無法改變內心的蠢蠢欲動。
大概本能的情緒,是最無法掩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