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眼淚落了下來,與傷口混合在一起,顯得格外猙獰:“現在你又讓我在老夫人的湯藥里下毒,答應我事成之后就有一筆財富。結果你卻打的我傷痕累累,甚至毀了我的臉,將我扔到郊外自生自滅!”
這番話說出來,眾人都不自覺的后退幾步,遠離葉菲兒。
葉淺淺也有一種后背冒涼氣的感覺。
當年葉菲兒對付她,多少有一點憤懣之前在內。
雖說手段是重了點,但是多少似乎還算是師出有名。
可是她對付鈴蘭,就完全是處于卸磨殺驢的狀態,并且是一點活路都不給對方留的意思。
在這樣的情況下,哪一個人不怕?
誰不擔心自己會成為下一個鈴蘭?
葉菲兒看到眾人遠離她的腳步,當即嘶吼了起來:“你們不要聽她胡說八道,她是被葉淺淺收買了!她們要將臟水潑到我身上!”
“是你收買我,讓我對付老夫人,在老夫人的湯藥里下毒!”
說著鈴蘭笑了,只是那一張滿是傷疤的臉,笑起來很是可怖:“你不會覺得經歷了上次的事情,我還是蠢蠢的為你賣命吧?”
她從懷里逃出一枚金鐲子:“這個你還記得吧?是你親自從手上褪下來給我的,也是當年夫人在你成親的時候,親自戴在你手上的!”
“你怎么能偷我的東西!”葉菲兒說著就要向鈴蘭撲過去。
可是在她動之前,張擎科已經站在了鈴蘭的前面。
“你躲開!”
“王妃自重。”張擎科只說了四個字,并沒有讓開,但是他話里的意思卻很是明顯。
葉菲兒一臉的怒色:“張擎科,別以為你是王爺的人,就能不在乎我的命令。”
“那如果是本王的命令呢?”
隨著緊閉的房門被推開,江淮錦走了出來,他還攙扶著江老夫人。
江老夫人面色紅潤,一點都不像是命若游絲的狀態,反而看上去很是健康。
眾人看到江老夫人的時候,面上都顯現出各色的表情,顯然是都在思考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尤其是葉菲兒,面色當即就變了:“祖母……”
她只喃喃的說出兩個字,江老夫人就冷聲說道:“不要喊我祖母,你這種心腸惡毒之人,不配做我江家的媳婦。”
葉菲兒張了張嘴還想說什么,江老夫人卻已經不理會她了。
江老夫人看向了顧瀚海:“多謝殿下帶著御醫來看望老身,只是今日府上出現了些許的私事,怕是沒有辦法招待你了。”
很是客氣的言語,逐客令的味道卻很是明顯。
顧瀚海微微一笑:“老夫人身體安康,比什么都重要。既然老夫人有家事要處理,本殿就不便留在這里了。只是……”
他微微頓了一下,視線從葉淺淺的身上掃過,又落在了江老夫人身上:“方才王爺懷疑葉神醫的醫德,本殿想葉神醫繼續留在王府,怕是有諸多不便。不如老夫人行個方便,讓本殿帶走葉神醫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