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大秦的律例,下位者是不能告發上位者,更不能作證上位者做了什么不該的事情。
現在鈴蘭這么做,已經是觸犯了大秦律例。
葉母冷笑一聲,視線落在了鈴蘭身上:“這么一個滿口謊言的丫鬟,怎么能讓她繼續留在這里?王爺還不速速將她打發了?”
這話說的雖有越俎代庖的嫌疑,卻真的是說到了根子上。
大秦的體制就是這樣,保護的是上層階級的利益。
現在鈴蘭直接打了葉菲兒的臉,讓她名聲到底,怎么可能讓鈴蘭有好果子?
一旦威懾到了鈴蘭,那么她自然就會閉嘴,不敢繼續說下去。
葉母內心的算盤打得很響,旁人自然也明白她內心的想法。
只是江淮錦只是靜靜地看了她一眼:“所以葉夫人覺得,鈴蘭所有的指控都是假的嗎?”
“真假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根本沒有指控的資格。現在她算是犯了忤逆大罪,王爺想好要怎么責罰了嗎?”
“奴婢沒有胡說。”鈴蘭跪在地上,抬眼看向了江老夫人和江淮錦,“老夫人,王爺,奴婢說的都是實話,所有的一切都是王妃讓奴婢做的,是她逼奴婢的!”
“你這個死丫頭,都到這時候了還在這里胡說八道。”葉母狠狠地瞪了眼鈴蘭,然后繼續對江淮錦說道,“王爺,這丫頭嘴硬。但是我想十幾棍打下去,她自然會交代,是誰讓她這么做的!”
話里話外的意思很是明顯,葉菲兒是被誣陷了。
至于誣陷她的人,自然是指向了葉淺淺。
葉淺淺其實并沒有準備好在這時候對葉菲兒進行指控,畢竟她手里沒有太多的證據。
可是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而鈴蘭明顯倒戈,很可能說出當年旁人根本不知道的事情,縱然沒有辦法扳倒葉菲兒,也會讓她名聲掃地。
心中有了計較之后,葉淺淺開口了:“既然說給老夫人下毒,那么我有話說。今日一早,王妃就去抓我,說是我給老夫人的湯藥下了毒。可是……”
說到這里,她微微一頓,眼睛瞇了起來,眼神里滿是冷意:“剛剛我已經給老夫人的湯藥驗過毒了,里面是劇毒砒霜。只要入口一點,就沒命了。”
“但是現在距離我給老夫人開的藥方,已經過去幾天了,怕是老夫人都喝過幾次湯藥了。很明顯,這毒藥是有人之后加進去的,為的就是要殺害老夫人,同時對我進行陷害。”
整條邏輯很是清晰。
既然是一次開的藥方,抓的藥,自然是不可能出現什么不一樣。
既然里面有了毒藥,更沒有喝過今天還神采奕奕的可能性。
葉菲兒此時已經完全亂了手腳,她的眼睛不停地亂轉,看向葉母的眼神更是充滿了懇求。
葉母拍了拍她的手,看向了葉淺淺,眼神里帶著幾分悲憤:“葉家養了你十幾年,給了你錦衣玉食的生活。從來沒有對不起你,現在你竟然要這樣陷害菲兒,你的良心難道被狗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