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寬敞的地方,亮堂堂的,暖色調的粉飾,地上畫了三個巨大的圓圈。周圍一些兵器陳列,光芒閃閃,另有一些訓練設施,讓這個空曠的場地顯得滿當。
陽谷見張毅環視四周:“這里是流火館的訓練場地,家父就在場地隔墻休息。”
過了一會她又說:“家父好武成癡,勤練不輟,中年進入了武神軀境。從那時起,他就一直探索邁入超凡入圣境界的方法,只是一直苦苦追尋,卻一直毫無所獲。到現在已經已經幾十年了,終于讓他等到了活著的傳說。”
張毅思索了一會,察覺到武者的前路仍然充滿著荊棘,即使自己已經升到了第7重,他也不能確定這群滿懷渴望的人是不是能夠從中悟出前路。
“館主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即使沒有我,他也能夠踏足這個境界的。”
陽谷緩慢了腳步,誠懇道:“張毅大人說的好啊,家父聽到這番話肯定會大笑起來。”
說話間,陽谷臉色變得擔憂起來。
張毅沒有問,如果一個人愿意告訴你的時候,她自然會說,更何況張毅并不是一個熱心腸的人,又或者說他帶著冰冷和漠視來看待這個世界上的事物。
兩扇大氣恢弘的門緩緩打開,入目是一副墨水畫。畫上的故事是夸父追日,不過這幅畫的主題不是夸父,而是高高在上的太陽,炙烤著大地。
張毅看著這副畫,體內的赤火神功也蠢蠢欲動。
畫中真意如此深遠,張毅仍然將目光轉向房間內的另外幾個人。
一個須發全白錦繡火紋的老人坐在主位的沙發上,笑呵呵的給場上眾人沏茶,正是流火館館主陽嘯。
一位略胖的頭發灰白的長袍老人,目露兇光,死死盯著進來的張毅,雙手交叉在胸前,沙發深深的凹了進去。
一位神采奕奕的中年男子,穿著樸素,長頭發扎了起來,放到了身后。
他身邊坐著一位穿著淺棕色長袍的光頭男子,眉毛已經有些發白,手中拿著一串念珠。
一個背著一把航母劍的熟人,劍仙萬機。
他還跟張毅打了個招呼,“張毅大人,又見面了。這次真是不好意思。”
那位盯著張毅的老人,對著張毅狠狠說道:“你就是張毅,我兒子全臘就是被你所傷?”
張毅心想全臘這是惡人先告狀,答道:“是。”
陌上花嗆道:“全館主,那是全臘犯錯在先。”
全館主冷哼一聲,“誰犯了錯,我管不著,這是這結下的梁子還是要算一算。”
張毅見對方擺明車馬要打一架,只覺得對方拎不清自己的能力,簡直是蠢到了極點。
這時流火館館主站起身來,踱步到張毅身前,說了一句“好”。
接著嘆道:“張毅大人,我是流火館館主陽嘯。聽聞你在武域妖獸研究所一戰,成就火神威名。”
張毅知道事情終究會流傳的人盡皆知,靜靜聽他說下去。
“更在之后與崩山王勁,磐石岳山一戰,輕取對手。在那之后各地便盛傳張毅大人已經進入超凡入圣的境界。”
他眼皮提了上去,聲音更大了,“自年輕以武成名,愛武成癡,只要是與武學相關,莫不通覽。甚至今天在座的每一位絕頂武者,都是如此。苦心鉆研大半輩子,只為了在當今武學盡頭邁出一步,遺憾的是我沒有周到,眾多武林前輩也沒有找到。”
萬機等人臉上一絲落寞一閃而過,氣勢如排山倒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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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壓了過來,抑或是憤怒,或是爭斗,或是恬淡,或是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