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旭產生了一個奇怪的念頭,也許這個水龍卷里沒有人。或者人已經從眼前逃走了,他警惕地目光將周遭一切都看在眼里。
水龍卷漸漸平息,瞬間散落在地上。陽函一眼就看到了對面的賈旭,只是他們圍困的賊人卻消失了。
賈旭的直覺很敏銳,朝著一個方向一指,大喊一聲:“往這邊追。”
陽函一瞬間意動,話就要說出口,在大雨中想了一會,說道:“賈兄弟,窮寇莫追,以免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賈旭停下了腳步,只因為時機稍縱即逝,那種感覺已經消失了,再追已經無用了。
遠處,風雨之中,一道人影飛速遠離事發地。
這個人手里還帶著一只貓,那只貓張牙舞爪,不停地在他手上抓撓,卻不能留下一絲痕跡。貓只能徒勞地嚎叫幾聲,就被提著遠遁而走。
人影自然是張毅,此刻他要去的地點是旅館。旅館自然不是最好的接頭地點,但誰讓張毅熟悉的地方只有一個。
剛剛他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以真氣聚水而戰。在水氣包圍之中,他用掌力對敵,不顯自身武功路數,甚至可以認為是一個水系異能者。
交戰之時,他沒有在水中露出本來面目,還順便將幻形救了出來。
張毅和幻形在旅館喝上了熱姜湯和茶,姜湯是旅館劉姐煮的,茶是結界師峰泡的。
幻形瞧了一眼張毅,一開始她還有些激動,后來看清楚是張毅后才有了點感激。
張毅笑著說道:“幻形今天被流火館的人圍住了,幸好我就在附近,幫了個小忙,將她從重圍中解救了出來。”
幻形頂了一句,“就只有6個人而已,就她們還想圍住我,就算你不出手我也能逃出來。”
不論她能不能逃出來,現在她已經被帶到了旅館了。
峰非常好奇,她為什么么會被流火館的人抓住馬腳?她的能力變化萬千,不可能從外表被人識破。
幻形自然沒有提這些,只是抱怨了一句,“本來以為在授武館沒什么高手,沒想到那個賈旭實感知實在太強了,就如狗鼻子一樣,一看一個準。”
峰瞅了瞅張毅,見他眼睛不眨一下,只是靜靜地品味熱茶,“賈旭進入武神軀境界已有些年頭,連武林泰山北斗的兩宗都稱贊有加。你被他發現也算預料之中。”
幻形說道:“武者的境界一高起來,不論是直覺還是戰力提升都太可怕了,僅僅被他的拳風罩住,我就動彈不得。”
張毅道:“那也比不上異能者得天獨厚。武學反而人人都能學,都能練。”
“還不是天分大于努力?”
峰說道:“此話有失公允,絕大多數武者都努力都做不到,何談天分?”
張毅道:“不能這么說,絕大多數武者沒有努力的自由,更沒有拼努力的條件。幻形說說你的發現吧?”
幻形道:“流火館的館主自與張毅戰斗之后,我就沒有再見過他。館里的人對這個情況也閉口不談。不過我乘機探的一些口風,館主似乎追求返老還童。那個流火館武徒說館主頗為動心,對面那個高大的人影包裹的嚴嚴實實,只露出了眼睛。他還說那絕不是人的眼睛,只看了一眼,他就被嚇到不敢動彈。”
峰的臉色有些凝重,他想到了一個最壞的結果,嘆了口氣道:“陽嘯,也是個鐵骨錚錚的人物,沒想到老來昏庸,走上一條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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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
張毅之前與其交過手,對他的印象沒有那么不堪,只是喪失了武者的銳氣。時間逝去,英雄也會遲暮,年老色衰是最大的打擊。
幻形嘴里含著一個糖果,在兩大神級高手面前,泰然自若。她的話語有點卷,“也許沒有那么糟糕不是嗎?”
峰問道:“那個流火館的人還能找到嗎?”
幻形道:“失蹤了,我再也沒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