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祥瞄了一眼李玉,李玉就不屑地開口說道:“不入流的玩意,沒什么精氣神。”
白祥點點頭,讓柳燕一頭霧水。
三人來到蛟龍廟內,雖然是晌午,卻是空無一人,只有一藍衣獨臂青年坐在蒲團上。
獨臂青年見到三人到來,立刻站起來招呼三人入座,自己坐在次位上,而讓柳燕坐在主位,夫妻兩坐客位,面對著那獨臂青年。
獨臂青年率先開口:“先生想借水路由南往北,這倒是個難法子,畢竟是逆水行舟,加上水勢湍急,在這十幾里內都好說,但往中游,我所能提供的,就只有一逆水渡船和兩片葉舟,說到底,還得看那幾位給不給先生讓路,據我所知,中游有一位準備借河走江了,這回就要龍吸水將海水吸上來,先生可借勢上去,省時省力,不出半月可到。”
白祥笑道:“海水倒灌,這代價不小,成則一飛沖天,不成則一敗涂地。”
那獨臂青年苦笑道:“也是因為我這個前車之鑒啊,蛟龍之屬的本性就是互相殘殺,但龍王爺有話,走江之蛟不死同屬之口,剩下的就看造化,我也是怕這么一拖再拖,拖到大限,就一輩子不敢做什么荒唐事,走一次雖然九死一生,卻了卻我一樁心事,不怕跟先生說,我幾位哥哥被我父親吃了,父親看我孱弱不堪,才沒痛下殺手,丟我一個在這大河。”
說著說著,那獨臂流下兩行淚。
說著站起身來,說到:“請二位移步到水府內,這不是說話的地。”
蛟龍廟臨河,風平浪靜,獨臂青年兩手張開,劈開一條水道臺階,白祥和李玉跟在那獨臂青年后面,走向水底。
另一邊,柳燕來到蛟龍廟的密室中,看著銀瓶上寫著自己名字的簽字,隨手將它化為齏粉,抽出另一條簽子,輕輕插在跪在一邊的廟祝的頭發上。
混濁的河水在兩邊翻涌,依稀看清前面淡淡發光的一座大廟宇,那獨臂青年跟兩人解釋,這是以前的水神廟,被他淹下水作私人府邸了,又讓信徒建一座屬于自己的廟宇。
那廟外面給他點綴了一些河蚌珍珠,在外看起來有些富麗堂皇,門也是用玉石點綴,只是沾染了一些淤泥苔
(本章未完,請翻頁)
蘚,掩蓋住了珠光寶氣,兩只一丈長的老鱉用頭撞開了門,三人進去后,里面的兩只就把門頂回去。
里面就顯得窮酸了些,除了沉積的淤泥,還有零散的瓷片和金器。
廟里面有點潮濕陰暗,分好座次后,那獨臂青年從袖口拿出一副長卷,遞給白祥。
張開長卷,是動態的整條大婁沙河,還有它的一些分支,上面零星的幾個龍頭就是那幾條蛟龍的老巢。
那獨臂青年很誠懇地說:“海水倒灌后,我再給先生推一把,讓信徒修筑堤壩,既不淹百姓,也增長水流,我給先生穩船,不出三日,就可到中游流域,那時水流減小,先生就得自己去說服其他蛟龍,同時海水倒灌反噬太大,先生務必十日內抵達上游,我等幾龍就發力疏水了,這也是我們蛟龍的職責。”
白祥看完后,將那副圖遞給李玉。
“楚王都那邊的事我會解決的,至于給不給你一個名分,用什么來塑造金身,封在哪里,不是我能決定的,我只能給你傳個話,另外,我盡量要在入冬之前抵達生命禁區,這是我往北最快的方法。”
那獨臂青年點點頭,斟酌一番后說道:“這蛟龍劫先生也務必幫我,順利入海只是其一,我不希望那龍王阻我,剩下的,各安天命!”
談了半個時辰后,兩夫妻走出那座河底水府。
那只殘蛟利用當地百姓的精氣神來穩固修為,滋補龍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