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在今天司空見慣了起來,整個荊州四處被血彌漫著,又迅速的被磅礴的大雨給沖刷了下去,看似又是干干凈凈的,實在背后風起云涌,刀光劍影。
此刻,荊州最南部,連綿萬里的城墻,在黑夜中幽深而又蒼邃,厚重而又古樸,作為整個荊州的第一道防線,抵御著邊疆的一些對九州圖謀不軌的人,磅礴的大雨,漆黑的夜,讓整個邊疆的守衛軍都為之疲憊,防衛也隨之松懈。
伍坤,無妻無子,加入這邊疆守衛軍已經四十五年了,人已經從青年到了老年,這四十五年來,大大小小出現過幾十場小的戰役,但是每次都是雷聲大雨點小,沒有多少傷亡,傳聞那些人兇惡殘暴,卻幾十年沒有來強攻九州,霧坤笑了笑了,這群蠻韃子,整個九州習慣將南邊這群鄰居叫為蠻韃子,南邊是一大片森林,但是與北部的瑞木森林不同的是,瑞木森林有的是珍獸,珍草,而這南邊的樹林里盡是樟櫪毒氣,毒獸,毒蟲,而這里面生存的人也不是什么善茬。
兇猛殘酷,茹毛飲血,文明未開化,而荊州南部作為進入九州的一道關卡,自然是有重兵把守,左邊的梁州與右邊的揚州是這群蠻韃子最先放棄的,梁州南部有一道徑直聳立的高山,名為梁州山脈,其險峻陡峭,就像是一道天然的屏障,使得這群蠻韃子望而止步,轉向其他的地方,而右邊的揚州卻是由九州的裴家世代所守,雖然這里沒有城墻,有的只是平整寬闊的土地,那群蠻韃子看到了自然開心,組織人手攻擊,可誰料,裴家族長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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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領的部下勇猛至極,以少勝多,將他們打的落花流水,所到之處,攻無不克,裴家世代效忠皇家,九州的各個地方都有著裴家人的身影,這揚州大將軍世襲裴家,雖然將軍不是同一人,但是用兵的能力卻是長江后浪推前浪,因此這群蠻韃子也就斷了念想。
而荊州的土地,雖然不似揚州的平整,有一些小山嶺,卻也不是那么難以逾越,因此,這里的也是這群蠻韃子著重進攻的地界,近千年來毫不停息,吳氏皇族便斥用大量的人力,物力,財力,修筑長達幾萬里的城墻,護住整個九州的關卡,稱為九州城,這里的城便是城墻的意思。而最近幾十年來,紛擾不斷的蠻荒部落卻是平靜至極,沒有任何進攻的跡象,邊疆的士兵也希望著這種平靜不要中斷,和平自然是人人都希望的。
今日又輪到伍坤進行巡邏,下著雨的天氣,能見度很低,雷聲陣陣,令人不禁心慌,雖然披著蓑衣帶著斗笠帽,但是雨水還是浸透了全身,他咒罵了一聲這樣的天氣,心中又暗暗地盤算著,什么時候到達交班的時間,好回去喝口酒,對于這些邊疆的戰士而言,酒是最好的伴侶,對了,等會再叫上小六,他也好這一口,小六是剛來的,姓劉家中排行第六,所以大家都叫他小六。
小六作為一個青年,剛剛完婚不久便來守邊疆了,國家要求二十五歲的男子戍守邊疆五年,小六剛剛完婚就來了,這樣的青年反倒是為這個荒涼的地方增添了許多活力,大家相互依靠,相互取暖,在這個地方,小六問過伍坤為何一直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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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戍守邊疆,而伍坤總是笑著搖了搖頭。
咦,想起小六,伍坤突然感到奇怪,平日里看到自己都會熱情打招呼的小六,此刻卻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靜默的站立在那里好久了。
“小六?你小子怎么不說話啊?想家了?想老婆了?等會去我那里,我有酒,喝了就不想了!哈哈”伍坤厚重沙啞的聲音發出,卻也沒多想,半開玩笑的說道,一邊走向小六,可是小六依舊不說話,就在那里站著。
伍坤覺得不對勁,卻是黑暗中看不分明,只能走進推了推小六,而小六卻是像一個稻草人一樣無力的倒了下去,這時候閃電劃過,明亮的白色讓伍坤剎那間看到了,小六身上插著一把匕首,匕首完完全全的沒入了小六的心臟,那一雙眼睛瞪得死死,像是不甘,又像是驚恐,或是對于回不去家以后,對父母和妻子的愧疚吧。
伍坤頓時呆住,臉上可能有驚恐,但是更多的是憤怒,身體發抖,雙拳握的死死的,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曾經活潑,年輕的生命就這樣隕落了,臉上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淚水了,或許他自己死去都沒有這么傷心吧。
伍坤看向周圍,城墻的邊緣有一個三爪鉤,鉤子上綁著的是戰爭,而更遠處,又是許多的巡邏者倒了下去,許許多多的黑影爬了上來,伍坤又是驚恐又是憤怒的朝著營地大喊:“有敵襲,有敵襲,全面戒備,全面戒備。”又是一處戰斗拉開了帷幕,荊州此時動蕩不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