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烈的夜晚,狂風驟雨,漆黑可怖,天空的雷電,時而平生驚起,嘶吼長嘯,時而急促如鼓點,整個荊州在今晚都動蕩不堪。
荊州最南部,厚重的,長長蜿蜒的城墻,因為這潮濕溫暖的天氣,上面爬滿了綠油油的植被,墻根地下常年照不到陽關,也是貼了一層厚厚的苔蘚,萬里九州城,就像是厚厚的羽翼,護佑著后面遼闊的九州大陸,庇護著這些世世代代生長著的九州人民,而如今,這層屏障,也抵擋不住這群兇猛的蠻韃子了。
黑夜中,白光交錯,又照出密密麻麻的黝黑人影,像鬼魅一般,身形矯健的飛躍爬向九州城上,所到之處如蝗蟲過境,這群人視人命如草芥,臉上布滿了兇惡,毛發粗長,皮膚粗糙,全身孔武有力,手上或拿弓,或扛著巨大的樹干,或揮舞著巨大的棒子,力量巨大無比,所過之處,九州守衛軍盡皆殞命,處處都是兇猛的嚎叫,處處又都是痛苦地呻吟。
伍坤早已退居到營中,九州城早已被占領了,在留在那里殊死反抗沒有任何的意義,現在的當務之急是盡早召集人手,組織起來,將這些侵略者進行絞殺,此刻整個營地已經得到了被偷襲的消息,原本在半夜中熟睡的眾人慌亂的穿戴甲胄,亂成一團,沒有一點秩序和軍隊的樣子,此刻正需要這里的將領站出來組織隊伍。萬里九州城,分別由四個軍營駐守著,劃分為甲,乙,丙,丁營,而伍坤就類屬于甲營,一個普普通通的士兵,原先這片地方是被這群蠻韃子攻占過的,吳氏皇族便派人打了回來,而甲營便作為先鋒營,所屬于前將軍,后面還有左將軍,右將軍,后將軍,護住前后,中間便是帥營,打贏以后,便駐守九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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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
就不分前后了,橫向駐守在九州城,以甲,乙,丙,丁營來劃分,而帥營被放置在后,但是每個營依舊由各自的將軍管理,每個營大概有二十萬人,其中又有各個校尉管理著士兵。
可是好久,都沒有出現,校尉和將軍都沒有出現也沒有出現,伍坤深知戰時戰機的寶貴性,當下大喊著,讓大家冷靜下來,卻是沒有人搭理他,一個上了年紀的老頭子,能有什么話語權,而且伍坤這個人在軍營中又沒什么存在感,誰都能拿他尋樂子,也就小六那個年輕小子對著這老頭尊重。
戰場瞬息萬變,下一秒這群蠻韃子就占領了九州城,迅速沖了下來,烏泱泱的一片,即使黑夜看不得分明,卻也能夠通過氣勢來分辨出來,來者的人數之多,氣勢的兇猛。
缺少指揮,這群士兵一觸即散,不,更準確地說是未戰先怯,許多人徑直跑路了,面對過野獸的人都知道,你越害怕,越膽怯,越逃跑,越能夠讓野獸興奮,激起野獸的殺戮之心,一個沖的最兇的蠻韃子,體格健碩,身材高大,一個人扛著一根碩大的樹干,眼中的狂熱與興奮,徑直將自己手中的樹干甩了出去,破空聲呼呼作響,狠狠地砸下去,便是一片血肉模糊,很多人連痛苦的呻吟都沒有來的及喊出,便直接死去,整個軍營更加恐懼與害怕了,潰不成軍,連滾帶爬,生怕跑的慢,下一刻這樹木砸到自己的身上。
但是整個軍營也不全是軟弱的人,有些有血性的人,提起武器便向著這群蠻韃子沖了過去,可是下一秒,便被一個從他們手中搶來的大刀劈砍下去,身體直接一分為二,直接秒殺,這下,連反抗的人都沒有了,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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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跑路,而那些跑的慢的,被這些蠻韃子追上以后,便是絞殺。
伍坤嘆了口氣,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大刀,這把大刀很不同,上面的紋路不多,卻給人一種粗獷,沉重的厚重感,讓人內心沉重,難道他要沖過去抵抗嗎?從伍坤跑過去的士兵都很疑惑,但是下一秒就跑開了,大難當前,每個人都自顧不暇,更何況這個人和自己無親無故,對于這樣的老頭子甚至還有著嘲笑,自不量力。
他能跑嗎?他可以的,那又為什么拿起了刀?是為了背后的九州百姓嗎?不至于吧,他自嘲的笑了笑,九州百姓的死活與他何干,他看著這群蠻韃子,眼中總是能浮現出小六的影子,想到他與小六的種種,小六對他的尊重,關心,小六的歡笑讓他想到了什么,在這個無聊的軍營生活中有了點其他的色彩,他笑了,笑得很開心,他又想到了小六的笑臉,可是下一秒,山呼海嘯的殺伐聲將他帶回了現實,小六已經死了,眼眸中的澄澈變成了渾濁,小六眼睛中被雨水打濕的遺憾,愧疚,讓他忍不住顫抖了起來,手中的大刀不住地顫抖著,開始有元力波動了起來。
那個扛著樹干輪飛出去的壯漢,現在隨手拾了一把大刀,看到那個老頭擋在前面,手中也握著一把大刀,給他的感受是那老頭的刀更加強大,所以他的眼光中露出貪婪和不屑,對于他們來說,這樣的軍隊就讓他們一直潰敗下去,這樣才能減少損失,對于敢于反抗的,徑直絞殺,起到震懾的作用。
他的大刀揮舞了起來,眼光中仿佛提前看到了伍坤的結局,而伍坤的眼中卻是流露出仇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