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承臉色漲紅,嘴角溢出的鮮血讓墨承在儒雅下又顯得有些狂放,身體的疼痛讓他皺了皺眉頭,但是又很快的掩蓋下去了,在這里,他不能表現出自己的不適,哪怕只有一絲,也不允許存在,他是一個怕疼的人,因為他很少受傷,憑借他的天賦和家族的保護,縱使他身為族長也很少進行戰斗,他只需要決策變好。
縱使有戰斗都是在家族的簇擁下,毫無懸念的戰斗,平日里家族的比試都是拿來練手的,根本沒有性命危險,如今讓他與在刀劍下摸爬滾打的豐于年進行戰斗,縱使他的修為比豐于年要高也不行。
他的手掌被刺穿都讓他忍不住要叫喊起來,更不用說剛剛豐于年的應禾震蕩他的身體了,那種身體被重重的擊打,身體的器官遭受的震蕩感,一陣窒息,全身難受,但他明白自己要肩負的責任,耳邊不間斷的慘叫聲,哀嚎聲,注定了今晚的難以寧靜。
看了一眼身后葉家府邸墻上悲傷觀望的葉家族人,手中的玄重筆握的更緊了,眼眸中的堅定更是一覽無遺,一個人的成長有時候只需要一個短短的瞬間,但是戰場的瞬息萬變可不會讓你來整理你的情緒,豐于年手中的應禾腕轉似花,在空中劃過一道流蘇便攻擊了過來。
這便是有著戰斗經驗的好處,他不會為了整個戰局而影響自己,也不會去整理自己的情緒,而是全神貫注的去應對戰斗,旁邊再大的哀嚎聲都無法影響他,他的眼中只有墨承。
就趁著墨承忽略的空檔,豐于年卻是身形一動,手腕處的應禾翻轉如花,如影如幻,墨承自然是未能反應過來,感受到豐于年的氣息,迅捷而又兇狠,他也只能是匆忙抵擋,倉促之際也是讓豐于年一劍劃過胳膊,瞬間一道傷口顯現出來,鮮血也是滴落下來,墨承額頭冷汗凝聚成豆滴,剛剛若是自己再反應慢一些,這條胳臂便被砍了下來,這木劍甚是奇怪,鋒利程度比那鐵劍還要甚之,他也深刻明白了戰場的殘酷性,敵人出手的狠辣性,完全不是平時戰斗所那樣處處留手,只有生死搏斗才能有著深刻的成長。
豐于年可不知道墨承心中所想,既然他出手了,便不會停手,稻黃色的應禾本就輕盈無比,這樣的劍卻是極好,有著鋒利,堅硬,又比尋常的劍要輕盈許多,使用時簡直就是如臂使指,得心應手至極。
旋身,一劍刺去,豐于年身形輕盈;一筆,厚重的抵擋下來,墨承也是反應過來,自然也是穩重的擋了下來。
豐于年嘴角輕笑,這樣的戰斗才是他所追求的,剛剛墨承的反應真是像一個新兵,讓他有些恍惚,這個實力這樣的戰斗經驗,難道這些家主都是這樣的水平?實際上確實如此,整個九州家族的族長,又有多少人能夠憑借真正的戰斗歷練自己的,李家家主李鋒算一個,葉家家主葉修也算,步家家主步青云也可以,但是更多的確實空有一身修為,戰斗經驗確實很差很差。
墨承筆擋下了以后,手中玄重筆猛然甩向豐于年,距離太近,豐于年沒辦法躲避,他也沒有想到墨承將自己的武器主動甩出去,他無奈伸手攔截,但是玄重筆的重量可不是他能夠估量的,他雙臂承住玄重筆,卻是玄重筆帶著他整個人飛出去,緊接著這玄重筆帶著他向下墜,不好,豐于年心中暗道,趕緊翻身要松開玄重筆,可是這時墨承也是轉瞬即至。
豐于年空中轉身后,懸在空中的他剛好看到了墨承的到來,他腿部發力,狠狠地踹向了豐于年,這一擊不可謂不狠啊,對于這樣的攻擊想法,墨家人早早就已經領悟了,在相互戰斗磨練時,墨承總是能夠做出超乎人的舉動,各種奇奇怪怪的攻擊方式都能夠即興發揮,所以墨家長輩說他的戰斗很有想象力,而如今,戰斗信念全開的墨承,讓豐于年吃了一個大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