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聞言,道長存面露凝重之色,說道:“兩年前開始,道門圣地青陽天里鎮壓的悲天劍,開始躁動了。”
問瑾遺驚愣,萬萬沒想到,竟然來得如此之快,難怪道長存會說凡界早以暗潮洶涌,問瑾遺語閉上眼睛,語氣深沉地說道:“換言之,留給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悲天劍,乃魔之大者悲天樂的佩劍,劍至邪,三千年前玄天策與悲天樂一戰,以生命的代價放逐悲天樂,悲天樂遺留下來的佩劍被道門鎮壓青陽天不得出。
而如今,悲天劍的躁動意味著什么,已經不言而喻。
劍之主人,魔之大者悲天樂,結束了三千年的放逐,不日便要回歸了。
問瑾遺緩緩睜開雙目,雙眼閃動睿智的光芒,“兩年前你開始催促我行動,原來就是因為這件事嗎?”
“不錯,正是如此。”
“道門有何應對?”
“已經開始聯系儒門和佛門了,這是整個九洲的事。”
問瑾遺聞言只是搖頭,顯然情況不容樂觀,對結果并不看好。
道門無上玄天策戰隕,儒門尊駕封儒無蹤,佛門至高釋紅塵又閉世不出,三大無上尊境皆不能依靠,九洲再無可正面硬抗悲天樂的存在。
“看來,留給我們的時間確實不多,需要加快腳步了。”良久,問瑾遺得出結論,九洲難以抗衡悲天樂,其他的人有什么對策暫且不提,至少自己等人的謀劃得加緊腳步,若無意外,二人謀劃或可成為九洲的機會。
道長存附和地點了點頭,時間確實不多,可能就這一兩百年的事情,悲天樂將再次登臨九洲,道門首當其沖,將是悲天樂的第一個目標。
如今可不是悠哉泡溫泉的時候,問瑾遺當即起身出浴,穿戴整齊。
洗去一身風塵,問瑾遺又恢復成了那個九洲三杰之一的問謹遺,身著素衣長袍,風度翩翩如遺世獨立,問瑾遺說道:“最危險的一件已經到手啦,其它的應該還在九洲之中,你可有什么線索嗎?”
“我以大天衍術推演,其一在大夢靈洲,其二便就在這凡洲之中。”
問瑾遺摸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如此,你我便兵分二路,大夢靈洲盛佛教,佛門和你們道門關系一向緊張,便由我前往大夢靈洲尋找,凡洲的那件就交給你了。”
道釋儒三教從根本上存在矛盾,彼此不和,其中以道佛兩教爭斗尤為激烈,縱使有相同的敵人,只要不認同對方的所作所為,也難免要起爭執,斗上一斗。
對此,道長存也沒意見,言辭真切地說道:“如此甚好,只是辛苦你了,才回來又要趕去大夢靈洲,等你回來,我定請你喝九洲最好的酒。”
“如此,我就卻之不恭了,因是你所請,故才奔波效勞,若道是為天下,我只道天下與我何干?哈哈哈。”問瑾遺大笑,又見道長存一臉愧色,便寬慰道:“你是知我的,行事不以善惡,萬事隨心,若我不愿為之,誰也奈何我不得,你又何須如此表情。”
問瑾遺說完,卻聽道長存說道:“如此,我才更感謝于你,長存一人之所請可當天下人,此恩甚重。”
“無甚恩情,卿之所慮便為我之憂,我只為我自己。”話音落下,問瑾遺大笑轉身離開,邊走邊揮手告別,留下瀟灑的背影。
漸行漸遠,但聽其口誦詩號傳來,詩曰:劍有意爭鋒,人無心爭雄,坐觀天外天,笑看人間人,快活如我有幾人?
很快,問瑾遺的背影就消失在了眼前。
看著問瑾遺離開,道長存眼中光芒流轉,飽含真情,思緒不由地回到了初次見面的時候......
“在下問瑾遺,來自魔界。”從一開始,問瑾遺便對道長存如此直言。
當今天下,只知道一個來路不明的九洲三杰問瑾遺,只有自己知道,他,是來自魔界的問瑾遺。
古來道不同不相為謀,卻真是笑話不是嗎?道長存如此想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