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問瑾遺的招呼,梁曉烔卻是有些猶豫,鬼知道下面會有什么等著自己,萬一有什么陷阱怎么辦?
正所謂有所得則必有所失,白鱷的一番舉措獲得了問瑾遺一定程度上的信任,然而,見識了白鱷的‘喜怒無常’,此時的梁曉烔卻比之前更顯懷疑,這是兩人性格差異所導致的結果。
好在,兩人的行動大多是以問瑾遺的意志為主,梁曉烔再三猶豫之下還是踏上了龜峰。
白鱷也是早看出了這一點,所以他大多數行為都只是為了獲得問瑾遺的信任,見兩人都上了自己的龜峰,內心暗笑一聲,妖身緩緩帶著問瑾遺兩人潛入了地面。
立于龜峰之上,梁曉烔感受周圍土地加身卻猶如微風拂面,絲毫不覺有一絲阻礙,不由得嘆道:“當真是神異的體驗。”
問瑾遺聞言,微笑著解釋道:“天地雙游皆是罕見的遁法之術,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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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游離一般駭人,卻也當得起神異二字,這般體驗確實不多,你也算是有福氣的。”
見問瑾遺還有心情調笑自己,一臉悠然之色,梁曉烔也不由地不滿道:“我卻不知你還有這等閑情逸致。”
說到這里,梁曉頭看了看前方大鱷龜的頭,壓低聲音對問瑾遺說道:“你為何答應白鱷前往他的地方,萬一他心懷不軌,我們卻是逃無可逃。”
見梁曉烔低語,問瑾遺不由地感到好笑,也是湊近梁曉烔壓低了聲音說道:“我豈是不知,不過當時我等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前,就算拒絕,那等距離,他若出手,我們必為他所擒,如此一來,拒絕與否又有什么區別呢?”
說到這里,問瑾遺也是學著梁曉烔,鬼鬼祟祟地看了一眼大鱷龜的頭,然后對梁曉烔又是說道:“而且,我不認為,你我現在所說的話白鱷會聽不到。”
話音落下,梁曉烔當即一愣,問瑾遺則是捧腹大笑。
在梁曉烔愣神之時,只見白鱷也是配合著轉過了頭顱,大笑著說道:“無妨,你們自說你們自己的,老朽當真聽不見,哈哈。”
梁曉烔:“......”’
慘遭問瑾遺兩人調戲,梁曉烔當場羞紅了臉,咬唇不知作何言語,內心則是一陣羞惱,當真是可惡至極。
此時,只見白鱷大笑過后,又是看向問瑾遺,神情意味不明地說道:“再者,問小友卻是高看老朽了,若小友不愿為之,縱使你身處我跟前,我卻也未必能強求得了你。”
說罷,也不等問瑾遺應話,白鱷自顧自轉過頭,不再言語。
問瑾遺挑了挑眉頭,心里不由地也是小小吃驚,這老龜竟然能看穿自己的劍外化身,著實不簡單。
一路之上波瀾不驚,本就潛游地底,再加上有老龜開路,三人路途之中并沒有發生什么意外。
以白鱷的能耐,其實施展地游之術回府不過就是幾個呼吸的時間,不過考慮到背后站著兩人,白鱷只是一點點地緩慢下沉,對三人而言,當真便是‘龜速’,這才有了這么一段神異的‘旅途’。
旅途總有結束的時候,片刻之后,白鱷載著兩人來到了地底深處,此時問瑾遺以法眼向上觀望,水月城已經完全消失在了法眼的觀測范圍內。
“兩位小友,且都自己注意站穩了,我們到了。”
白鱷話音落下,問瑾遺和梁曉烔只覺得腳下一空,身體當即不由自主地向下落了去,俱是吃了一驚,急忙施展飛舉之術浮立于虛空之上。
“且麻煩你下次收起妖身前提醒一下,一腳踩空的感覺卻是很嚇人。”穩住了身形,梁曉烔語氣頗為不滿,對站在兩人身邊的白鱷如此說到。
原來卻是白鱷一聲不吭地收起了妖身,導致兩人一腳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