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鱷點了點頭,說道:“雖我修不得游離之術,然多年前發現有能修者,感至高恩情,我欲將其舉薦給至高。”
說到這,白鱷不由地將艷羨的目光看向了繞著三色蓮嬉鬧的小魚,嘆息道:“多年前,我從妖怪口中救下了這條小魚,見他如我當初一般,雖初生靈智,然靈臺清明,不混不濁,故將其帶回,養于三色蓮底下。不曾想,這小魚竟是從中悟得游離之術。”
收回目光,白鱷略顯失意地說道:“我苦求多年,卻是未曾有所收獲,這小物只是嬉鬧于蓮底,卻悟得游離,天意莫測莫過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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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瑾遺和梁曉烔聞言,也是雙雙舉注目禮看向小魚,確實是天意莫測,誰能想到參悟游離之術的竟然只是一條平平無奇的小魚。
小魚仿佛感受到了三人的目光,更好似認出了問瑾遺,之前便是問瑾遺差點就擒拿住自己,慌地趕緊有躲入了蓮池水中。
問瑾遺失笑,果然靈動異常,非是一般小魚可比擬。
想了想,問瑾遺說道:“如我等話中所說,釋紅塵已經多年避世不出,你若欲尋他,可自前往大夢靈洲紅塵天。”
釋紅塵避世紅塵天,九洲之人也是人盡皆知,不過就算知道他人就在那里,卻也沒人能夠見得釋紅塵,原因卻是多方面的。
再說白鱷,問瑾遺也不認為他能成功,不說紅塵天,白鱷身為妖,連煉妖谷都出不去,更別提其他。
對此,問瑾遺直言不諱,“你應當知曉,你身為妖怪,此生卻是出不得煉妖谷的。”
“故我才請你們來此。”
梁曉烔微微一愣,不明所以,卻見白鱷看著梁曉烔說道:“早先我見梁小友,是為了探聽一下至高的消息,卻也是存了讓梁小友帶話給至高的心思。”
問瑾遺聞言卻是淡淡打擊道:“憑她,莫說見不到釋紅塵,連紅塵天都見不到。”
見梁曉烔有惱羞成怒的態勢,問瑾遺看著她趕忙解釋道:“釋紅塵避世意志之堅定,連三千年前大戰也未曾動搖,當時道門求援,便是你師父無塵子親自前往紅塵天,卻連紅塵天的大門都沒能見到,以至于只有玄天策一人獨當悲天樂,招致道衰時代的來臨。”
梁曉烔聞言頓時沉默,反應卻也沒有想象中的激動,想來身為當事人,無塵子也和梁曉烔提過這件事。
玄悲大戰,事關整個凡界,事實上道釋儒三教都參戰了,奈何無上尊境只有玄天策一人出手。
儒家的儒門尊駕封儒是因為尋不到蹤跡,佛門至高釋紅塵卻是因為避世不出,卻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仿佛絲毫不顧凡界眾生。
也是自那以后,道佛兩家的關系越發緊張,甚至有傳言這是佛門的‘借刀殺人’,盡管那一戰佛門也隕落了眾多高手,奈何人家無上尊境不曾隕落,對此頗受微詞。
所以,連梁曉烔的師父無塵子都吃了閉門羹,還是在這種事關天下的大事上,如今,只為白鱷的事,問瑾遺篤定梁曉烔必是無功而返。
見梁曉烔沉默,白鱷卻也不在意,“無妨,我當時也只是抱著嘗試一番的心態,成則成,不成也便只是不成罷了,況且這只是我早期的想法,如今我卻是有了別的安排。”
說罷,白鱷將目光投向了問瑾遺,眼睛頗為玩味地盯著問瑾遺,看得問瑾遺莫名有點慌亂,這白鱷卻是在打我什么主意?
此時,見問瑾遺杯中已空,白鱷殷勤地接過酒壺為其滿上一杯,看得問瑾遺眉頭直跳,也不知道該不該喝掉這一杯酒,總感覺這杯酒卻是沒那么容易喝得。
受不了白鱷的殷切目光,問瑾遺放下手中酒杯,沉聲說道:“且有話直說。”
聞言,白鱷當即神情一振,討好的笑道:“且勞煩問小友幫我將游離小魚帶去見至高如何?”
問瑾遺當即一愣,本以為白鱷只是想讓自己代替梁曉烔幫他傳一下消息,萬萬沒想到,白鱷對自己的請求更加過份,竟然是讓自己把游離小魚‘送’給釋紅塵。
一臉無語之色,只聽得問瑾遺說道:“你卻是太高估了我,暫且不說我出不出得了煉妖谷,就是能,卻也沒本事叩開紅塵天的大門。”
“我相信是你的話,一定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