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白鱷心中自是感激,其中不只是因為,問瑾遺照顧了自己的面子,更多是因為問瑾遺的‘關切’。
事實上,有問瑾遺參戰,退走牛尾無疑要簡單得多,如白鱷這等心態,其實也早已不在乎所謂的面子了,只是為了不影響自己在問瑾遺心中的評價,白鱷才始終不曾請他出手。
如今問瑾遺主動請戰,白鱷自然是樂得歡喜,因為縱使是自己,如若當真逼退了牛尾,想來自己也是好不到哪里去,至少也得是個兩敗俱傷的局面,因為如此,白鱷才感激于問瑾遺的‘關切’。
見此,身后梁曉烔也是躍躍欲試,然而,未等梁曉烔也開口請戰,問瑾遺便淡淡地說道:“曉烔,你且退后,我二人足矣。”
梁曉烔聞言,頓時面色訕訕,一番欲言又止后也只得悻悻然退后。
對于梁曉烔,問瑾遺卻也不是嫌棄她,事實上,梁曉烔實力也尚可,有她助陣,此戰當更顯從容。
不過,梁曉烔戰斗經驗頗為匱乏,應變不及問瑾遺兩人,為免牛尾狗急跳墻,實在沒必要為戰場添加一個變數,故問瑾遺讓她退下了。
問瑾遺參戰,白鱷歡喜,牛尾卻是深深皺起了眉頭。
白鱷已經是難纏,手里更拿捏著一種不知名的能力,除了一開始展露過一次,至今未曾再見過他動用,想來防備著自己看出什么來,準備著出其不意。
如今,再加上一個看不出深淺的問瑾遺,兩人聯手,牛尾心中也是驚懼不已,早前的退意再度萌生。
只是,好不容易尋了人來,如此輕易退去,豈不是人面皆失,牛尾此時舉棋不定,進退兩難。
此時,問瑾遺兩人臨陣許久,卻見牛尾遲遲不見攻來。
問瑾遺皺了皺眉頭,隨即似是想到了什么,輕笑著嘲諷試探道:“牛尾,你卻是為何還不攻來?莫不是心生懼意乎?”
一語道破牛尾的心思,牛尾大怒,“庶子安敢辱我?小小的苦境修士,我殺你如屠雞狗。”
說話間,牛尾身形卻是不動分毫,明顯是口不對心。
見此,問瑾遺心中思定,這牛尾確實是心生忌憚了,若非如此,按照自己早前的觀察,他此刻早已沖將過來。
牛尾實力不一般,來歷更是不明,問瑾遺自認為,聯手白鱷兩人,想要拿下他也不一定能做到,此番最大的目的也只是逼退他而已。
念及于此,問瑾遺心中有了計較,這或許可不戰而屈人之兵。
想了想,問瑾遺意味不明地笑了,對牛尾說道:“且說我并非爾口中所言雞狗,就算是,須知,雞狗亦有爪牙之利。”
說著,問瑾遺揚了揚手中伊人劍,說道:“你且看我這柄劍。”
橫劍于前,問瑾遺含笑,手掌輕輕撫過劍身,頓時有輕微的劍吟之聲響起。
梁曉烔修為尚淺,自是不知其意,然而,牛尾和白鱷見此,俱是面色一變。
牛尾白鱷所聞,卻不單純是那劍吟之聲,而是那劍吟之聲中,竟是透露著一絲舒適之感,心中隱隱有所猜測。
手掌劃過伊人劍,但見問瑾遺突然面色一變,隨即劍指牛尾,厲聲喝道:“我之劍,雖不爭長短,卻是天地唯一。”
話音落下,伊人劍劍吟卻是驟然猙獰起來,其中透著一股桀驁的氣勢,仿佛在響應那句天下唯一的話語。
劍指牛尾,牛尾只感覺被劍盯上了一般,那目光有如實質,仿佛下一秒便要按耐不住,暴起傷人。
牛尾當即面色巨變,心中已然確定,此劍卻是傳說中的有靈之劍。
問瑾遺與白鱷聯手,情況太多不明,牛尾雖然忌憚,也不是不可嘗試交手一番,若果真被自己拿下了自是喜事,最不濟也是敗走而已,牛尾對自己有著這般自信。
然而,當問瑾遺亮劍之后,牛尾卻是不敢再嘗試,面對有靈之劍,若是一時大意,絕對會命隕當場。
深深地看著問瑾遺,牛尾心中意味不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