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到這樣的解釋,不禁讓我沉思起來。
關于自己的身世,我一直不愿意主動提起。
在我8歲之前,生活在北方一處名為“天云觀”的小道觀中,周圍除了高矮起伏的山林、高聳蒼翠的柏樹,就是占地并不是很大的道觀。
在我身邊只有師傅還有幾位道兄陪伴,偶爾能看到幾位善男信女進山祈福。這期間的生活雖然清苦了一些,可是卻為我打下了牢固的武術基礎和培養起冥想的習慣。
我的名字“天諭”,其實是我修行時的道號玄諭和所在道觀天云觀的合稱。
師傅對我異常寵愛,對我傾注了幾乎全部的關愛。據師兄們說,我是師傅在山巔一塊巨石上發現的,那里地勢陡峭、山高林密、根本沒有正常的道路,尋常的孕婦怎么可能在臨近生產時跑到那里呢。所以師傅認為我是上天賜予,身兼上天的指派,所以賜法名玄諭。
那時年少,不懂得這其中的玄奧,只是覺得自己的來歷非凡,心中多了幾分自得的傲氣。不過我確有自傲的資本,那些拗口枯燥的經文,我只需一遍就可以牢記在心,各種武技不管動作在難,我也可以迅速掌握。而這都不是同門師兄們所能比擬的。
我當時最大的愿望,就是成為像師傅那樣氣質超然、睿智出塵的清修之士,如果能夠偶得機遇,得窺天道妙法,就最是完美了。
只是我最終沒有實現這一愿望,就在我八歲那年的秋天,師傅生病了,而且病的很嚴重,在他彌留之際,和我坦誠了一件他隱瞞了八年的事情。
原來他當時并不是在山巔的青石上發現的我,而是有人將我拜托給他養育,那人是誰師傅也說不清楚,只強調是一個神仙一般的人物。
當時聽到這個真相,讓幼小的我頓生一種強烈的反差,我一下子從上天賜予的寵兒變成了被人遺棄的棄兒...
師傅羽化后,我被二師兄玄正心帶到了山外的世界,將我委托給一對善良的夫妻收養,這就是我現在的養父母。他們將我視為已出,給了我無盡的關愛,我逐漸回歸了正常的生活。在學習之外,我仍堅持每日的習練武術和冥想,這才有了今天的我。成年后,我幾乎每年都會抽時間回到天云觀待幾天,那會讓我想起曾經那段難忘的時光。我也試圖搞清楚自己的真正來歷,可是因為時間過久,一直沒有任何收獲...
“張兄弟...”我聽到姬貳四仍在繼續說著“如你和王斌這樣,身體中周人血脈如此純正的人太過少見,我們的相遇是機緣巧合更是命中注定。現在萬事具備,不久我們就可以正式啟程了。”
“如果你們說的是真的,這件事情不是應該悄無聲息的進行嗎,為何要搞得這般大陣仗,你就不怕你們的秘密會泄露出去嗎?”我問道。
“之所以如此大張旗鼓,也是另有隱情...”姬貳四停頓了一下,繼續道:“不過,事情雖然有所曲折,可大半還是在我們的計劃中,張兄弟無需太過擔心,今天晚上,咱們見到其他人,再商量接下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