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了解到,在過去空意派每一位弟子皆如此,但是在這一階段中,絕大部分人都出現部分問題,稍有差錯或是根基被毀,或是直接熬不過去魂歸夢里。
因為這一過程非常恐怖,需自斬道行,從體內墨臺,到經脈,到本源道行一切都成空,需要重走一次,體悟出屬于自身的不凡。
對修者來說,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都是一種巨大的打擊與摧毀。
當然這也是空意派能從上古時代開始立足的根本原因,但凡成功熬過來的弟子,無一不是那個時代璀璨的新星,壓得眾道派頂級戰力抬不起頭,喘不過氣,淪為配角與踏腳石。
張恒感覺,這或許是一種自古以來的特殊禁制,是一種被早已刻下的必經之路。
“沒有選擇了,只能自斬。”張恒沉聲說道。而后他告知薛明月等人,詢問吳德是否有護體的陣源可擺設。
結果被告知還真的有,同時吳德反問具體情況,張恒沒有隱瞞,全數相告。
“這,你們道派都是瘋子吧?你可知道自斬有多恐怖?”吳德倒吸一口冷氣,認為張恒是在自尋死路。
薛明月沉重,臉色陰晴不定。“可否想過,空意派到今天這個樣子或許就是因為功法問題導致人才越發稀少,一蹶不振。”
張恒沉默,沒有開口,它曾想過這些事情,但是最終被他都一一否決。
“若是不如此,怎能飛上枝頭變鳳凰,我派自始至終都是如此過來的,應該有他的道理。我愿意一試。”
事實上張恒之前曾被無字天書斬過道行,在他的保護下成功完成,只是這一次他需要自斬,如無頭蒼蠅,沒有頭緒,同時無字天書不在,不能給予有效的保護了。
可以說這一切都需要靠自己摸索前行,一步一個腳印來試探,他感覺一定會出問題,但是眼下也只能硬著頭皮闖入,沒有退路。
“我可施展三種陣源,一種護你肉身,一種護你精神,一種助你自斬。”吳德露出沉重神色,沒有嬉皮打笑,在擔憂。“但是這三種陣源需要一些特殊材料,我這里暫時沒有,也不知此地能否找得到。”
張恒仔細聽取,扁鶴,薛明月也圍了過來,豎起耳朵聽。
“其一是不死真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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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羽,其二是幽冥彼岸花,其三你倒是有,一種圣果。”吳德摸著下巴,鄭重其事說道。
然而這話聽在張恒、薛明月、扁鶴耳中,頓時讓他們黑臉,無語。
這三種東西每一種在世間都不可尋,至少在當古時代不可尋,這不是說的廢話嗎?根本行不通。
“這是最正宗的陣源刻法,不過也有小型的,效果打折。”吳德補充道,結果當即迎來兩個腦瓜崩子。
“去尋到一顆回神草。”吳德開口,臉上委屈,锃亮的光頭冒著兩個金燦燦的大包。
張恒無語,感覺這家伙真的太欠揍,之前還不死真鳳的真羽,彼岸花這種藥效近乎逆天的神材,結果后來就立刻變成回神草這種級別的草藥了,事實上兩者相差太大,根本不能一概而就。
但是眼下回神草同樣較為難尋,這不同于外界,很多草藥在此地或許不能存在,需要特殊的地脈滋養才能形成,張恒一時間不能確定。
同時此地危機重重,到處都虎視眈眈,眼下暗中有人在針對他,他怕自斬后實力驟降,被人偷襲,直接鎮殺了。
“回神草的話張大哥不急,我身上有一株。”這時扁鶴開口,冷靜說道,他眼眸清澈,充滿純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