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聲音停頓了一下,隨后長嘆一聲,緩緩說道:“我叫金都遷,這處宅院便是我曾經的住所,雖說我在這里居住了近二十年,但這里并不是我真正的家,而金都遷也不是我的真名,我的真名叫做...”
說到此處,金都遷停頓了下來,而方伯羽和金禹楚也沒有出言打擾,稍許只聽那金都遷長嘆一聲,繼續說道:“不說也罷,名字無非也就是一個代號而已,何況我不愿自己與他同姓,如果不是他,我又怎會自小顛沛流離,如果不是他,母親又怎會年紀輕輕的就離我而去...”
金都遷再次停頓了下來,從它的聲音中明顯聽得出此時的它情緒十分的憤怒,方伯羽二人依舊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因為此時靈堂中的引魂幡和供桌上的長明燈都在無風自動,棺材后高高懸掛的畫像和那兩側的挽聯發出了嘩嘩的聲音,金禹楚見狀不覺心生畏怯,他往方伯羽身邊靠了靠,抓住了他的胳膊,低聲說道:“方伯羽,它不會把這怒氣撒到咱們頭上吧!”
方伯羽拍了拍金禹楚的肩膀,安慰道:“放心,不會的!”
仿佛是在驗證他的話一般,當方伯羽的話音一落,靈堂又恢復了安靜,那金都遷的聲音略帶愧疚之意說道:“實在抱歉,我想到了一些陳年往事,一時間竟然失去了控制。”
方伯羽說道:“這也不能怪您,或許是那些事情對您的傷害太過于刻骨銘心了吧!”
金都遷說道:“是啊,的確是刻骨銘心,即使這些事已經過去百年,當年的我也已經被燒的尸骨無存,就連魂魄都被打散,可我依舊無法忘記,因為這一切都是拜他所賜,我那親生父親啊,你怎能如此的滅絕人寰啊!”
方伯羽聽到此處,心中不禁暗想這金都遷究竟經歷了怎樣的事情,會落一個尸骨無存,魂飛魄散的下場,想到這里,突然他意識到了一個問題,既然是尸骨無存,那這靈堂又是誰的呢?如果是魂飛魄散那此時說話的人又是誰呢?
金都遷好像是看穿了方伯羽的心思一般,說道:“你一定好奇這靈堂是不是我的,還有我既然魂飛魄散了又怎么和你再次對話,是不是?”
方伯羽沒有隱瞞,點了點頭坦然說道:“沒錯,沒有尸骨可以設下靈堂,可據我所知魂飛魄散后便會直接消失,可您又是...”
金都
(本章未完,請翻頁)
遷說道:“你先聽我講完自然就明白了,我記得是我六歲那年,當時的我還住在京城的家,但那并不是我出生的家,而是我外祖父家里,我的祖父和外祖父都是朝里大員,兩家乃世交,到我母親和父親這里更是親上加親,兩家聯了姻,但也就在他們成親的第二年,我的祖父被革職查辦,據說是被同僚陷害,但朝廷念在祖父為國操勞一生,所以我們并沒有受到牽連,后來才得知是我的外祖父花錢運作才保住了我們一家三口,因家產被抄罰一空,父親和母親就帶著我住到了外祖父家里,而發生這一切的時候,我才剛剛出生,而就在我滿一周歲的當天,我的外祖母病逝了,后來聽我母親說,父親一直視我為喪門星,從來沒有正眼看過我,對我的母親也是極為冷淡,雖說是住在我外祖父家,但他仿佛是這里的主人一般,外祖父只有我母親一個女兒,為了能讓父親對母親好一些,他也是處處寬恕縱容,也許這就是外祖父這輩子做的最錯的事情吧!”
金禹楚聽到此處便有些義憤填膺的說道:“真是個混蛋,這樣的人真該斷子絕孫,生了兒子也沒屁.眼!”
可他的話剛出口就發現了不對,趕緊沖著畫像雙手合十,慌忙道歉道:“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