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步步緊逼,一條鐵棍可以說是,耍得密不透風,路晨臉色也變得越來越凝重,沒有了一開始的輕松。
王獲的手下也時不時故意突然喊一聲嗓子,或者故意在路晨的身后比劃兩下子,更使得他險象環生。
張三“嘿”地叫了一聲,左手虛晃一招,右手翻轉鐵棍惡狠狠朝路晨的頭頂砸去,左腿迅速上步,這招虛實結合,即使路晨躲過這一棍,隨后他的左手還可以變招。
路晨不退反進,鐵槌從斜右側,由下向上輪起來,和砸下來的鐵棍在兩人頭部位置結結實實碰了一下。
一聲刺耳的巨響,震得在場所有人,都不自主地捂住了耳朵,張三因為砸下來這一棍時,左腿還沒著地,身體被巨大的力道,帶得向后一仰。
再看路晨,臉上立刻浮現一股濃重的殺氣,他身形向前一轉,雙腿一蹬地,誰都想不到,他那龐大的身軀,竟然原地蹦起一米來高,掄圓了鐵槌摟頭蓋臉砸了下去。
張三這時身體還沒站穩,根本無處可躲,他咬緊牙關,雙手舉起鐵棍,硬生生往上招架。
“當”的一聲,這次的聲音比剛才還要響,而且鐵槌碰上鐵棍,冒出一串火星子。
張三“啊”的一聲慘叫,一下子坐在了地上,臉上青筋暴露,鼻涕口水都流了出來,里面還夾帶著血絲,鐵棍扔在了一邊,雙手不停地哆嗦。
路晨也被震得“騰騰騰”倒退了十來步才站住,因為我在他身后,看到他迅速將鐵槌交到左手,右手背在了身后。
王獲用手指掏了掏耳朵,笑嘻嘻地鼓掌道:“精彩,真精彩,路先生真是好本事,有沒有興趣跟我比試比試。”
路晨輕輕一笑道:“難得二公子有此雅興,我路某當然奉陪。”
王獲接過手下遞來的寶劍,一抖劍花,奔路晨就殺過來了,我看到路晨右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衣服上留下了幾條血印,心里一涼,不好,他受傷了。
剛要上前準備攔住他,一個富有磁性的男性聲音道:“都給我住手。”
王獲身軀一震,停住腳步,我順著聲音望去,走進花園的男人個頭跟我差不多,因為留著長胡子,我看不出來具體的年紀,猜測在三四十歲以上吧。
衣著非常樸素,甚至可以說有些舊,但是非常干凈,臉型跟王獲相似,卻多了一份不怒自威面相。
他大踏步走到場地邊,背著手掃視了一周,給人感覺他似乎看到了所有人。
“老爺,”王獲的手下都垂手而立,畢恭畢敬地稱呼那人。
路晨也一改往日的傲氣,上前拱手道:“主公。”
我恍然大悟,難怪這么大的氣場,原來這人就是大司馬,王莽王大人,趕緊深施一禮,跟著路晨稱呼“主公”。
王莽沖我和路晨露出一絲笑容,隨后轉向王獲,冷冷地說道:“你出去打獵,一去就是十多天,現在回來又開始惹事。”
我忙上前說道:“主公,小人新來乍到,二公子剛才只是在考驗我的本事。”
王獲見我這么說,也上前施禮道:“是啊,父親,孩兒只是跟這位陳先生切磋武技,沒別的意思。”
“哦?”王莽盯著王獲道:“什么時候輪到你替我考驗門客了?”
王獲低著頭道:“沒有,我的手下只是想跟這位新來的陳先生,還有路先生,切磋一下。”
王莽看看我,又看看路晨道:“路先生,是這么回事嗎?”
路晨看了看我,捏了捏下巴道:“是的是的,主公,我剛才也是一時手癢,跟那位兄弟切磋一下。”他指了指剛從地上被扶起來的張三,張三還有些神志不清,被好幾個人攙著才勉強站住。
“去給他找個郎中好好看看,”王莽吩咐道,又問路晨,“路先生,您無大礙吧?”
“沒事沒事,有勞主公詢問了,小人很好,”路晨又把右手背在身后道。
“那就好,”王莽又看向王獲,滿面怒容道:“逆子,你還想什么吶?出去那么多天,回來不記得好好讀讀詩文,一天天就知道舞刀弄劍的。”
“是,父親大人,我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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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書房,”王獲恭敬地說道,一揮手,帶著手下往外走。
“真是不成氣候,你是回書房,還用得著前呼后擁的,”王莽沉聲道。
王獲撇了撇嘴,挑挑眉毛,歪著頭,嘴角上揚沖我笑了笑,擺擺手,他那幫手下都停下腳步,不敢再跟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