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傳來巨大的聲響,好似萬馬奔騰。
“七爺,這…實在是…,我馬大腳一個大老粗,沒法形容這景象了,”馬振東仰頭看向溶洞頂部,“七爺,您說這要是下雨天,這上面還不得跟漏勺似的。”
我咕嘟嘟喝了幾口水,高聲道:“現在已經過了雨季,不然咱們路過那石縫都是相當危險的。”
“那巨大的響聲是什么?”馬振東喊道。
“應該是河水的動靜,看到了嗎?”我指著前面的分成兩截的小瀑布道:“聽這聲音,那水流應該是相當急的。”
“咱們過去看看吧,看有沒有前行的路啦!”馬振東扯著脖子喊道。
我沖他做了個手勢,這么喊下去,我剛剛恢復些生機的嗓子,就得報廢。
一條三四十米寬的河流擋在了我們面前,河水湍急,敲打著兩邊的石壁,發出動人心弦的轟隆聲。
“七…爺,那邊有座橋…”馬振東拉長聲音在我耳邊喊道。
我往后躲了躲道:“我看到了,這么近,你不用喊我也能聽得到。”
河澗仿佛深不見底,加上河水流動帶動的大風,讓小橋顯得更加單薄。
我和馬振東加了十二分的小心,慢慢靠近小橋,橋的主纜是四根兒臂粗細的大鐵鏈,上面的兩根作為把手,下面的兩根鋪著寬厚的木板。
馬振東扯了扯鐵鏈道:“七爺,這鐵鏈應該夠結實的。”
“這橋不知道是不是滇國搭設的,要是的話,他們不知道出動了怎么樣的人力,動用了多么大的物力。”
要知道在西漢,雖然已經鋼鐵冶煉已經達到了一定的水平,但是要打制出這么幾根鐵鏈,也是相當耗費金錢的。
馬振東幾乎是趴在地上,右手緊緊攥著鋪著木板的鐵鏈,伸出左腳,小心翼翼地踩了踩木板,接著換成用力蹬踹了幾下。
“放心吧,七爺,這橋結實著呢!”馬振東慢慢站起來,雙手攥住橋上的兩根鐵鏈,邁腿上了橋。
走了幾步,橋上沒有人時,它晃動得還不是很厲害,馬振東一走上去,橋慢慢地竟然像秋千似的蕩起來。
不得不佩服馬振東的膽量,橋身的揺蕩反倒讓他找到了節奏,飛快地過了橋后,還擺了一個勝利的姿勢,他笑著手舞足蹈,只能看到他在嘎巴嘴,卻聽不到他喊些什么。
我深吸一口氣,忍不住看了看橋下的急流,雙腿有些不太聽使喚了,趕快又平復一下情緒,連續呼吸了幾口氣。
不敢再向下看,學著馬振東的樣子先上了橋,前半段還好,沒有馬振東走的時候晃動的厲害,可是當我快到橋中間時,它好像是故意的,突然大幅度地蕩起了秋千,而且幅度比馬振東的還大。
我心里這個罵呀!沒有馬振東的本事,這橋身一蕩起來,我就不敢動彈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