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如劍忽道:“王兄,瀟湘公子既說此宴甚是詭異,又有諸多的高手,小王雖不才,但好歹勉強入一流,或許能夠幫上一些忙。”木雨其微微猶豫道:“可是父皇不允許劍兄出川啊。”子如劍玉面微微一笑:“此結我已經想好了,朝中半數和我爹一有舊情,便是被發現了,就算不會徇私妄法,應該也會寬容一些。”瀟湘仙調侃道:“冒著被皇帝猜疑,也不愿意離開這小姑娘半步,你們還真是情深意重啊。”木雨其忽然發現靈王不在了,心中微微奇怪:靈王爺不會輕功,怎么一忽兒就消失不見了,這腳程還真是快呀。
子如劍玉面一紅:“我只是想幫王兄。”忽然瀟湘仙想到一事,跟木雨其說道:“木兄弟,你把解藥拿出來給我。”木雨其從懷中拿出解藥,遞給瀟湘仙,瀟湘仙輕輕接過解藥,隨后一震,那小圓球似的解藥整整齊齊的列成兩半,瀟湘仙將這兩半解藥,一半給了子如劍,一半給了木雨其,說道:“這女子畢竟是鸞高手的身手,若是她忍痛強搶解藥,木兄弟又無防備,說不定還真給她奪到了。你們二人一人一半,若是他只吃一半的解藥是沒有效果的,我不信在如此劇痛下,她能同時強搶你們兩個的解藥。”
瀟湘仙頓了一頓,忽然一只手按在木雨其肩上,木雨其毫無防備,險些跌倒,一臉迷茫的望著瀟湘仙。瀟湘仙一驚:“這居然是魏清夢的混元功!不過也難怪,之前濁酒客說被你一撞心口劇痛,雖然只有一小會兒,但足見你內功之強。適才我全力一按,但覺得你身上有一股真氣形成的球體將我往外震,這世上一流內功中除了混元功之外,絕無其他內功能有如此威力。不過聽濁酒客說,你雖然內功極高,但招式上似乎并沒有什么高招,適才你和這位紅衣姑娘相斗時,也都是模仿我和那小王爺的招式。說來也神奇,這混員工當真厲害,什么招式看過一遍就學會六七成了,若是在知道發力變化,那便全數學會了。”
木雨其笑道:“說來慚愧,清夢叔的武功,我也只學了內功,哪怕是在和濁酒客相斗時,我也只用了軍拳。不過我那行軍打仗中,不顧性命的一撲,剛好將混員工用到了極致,所以之后我才完全學會混元功。”瀟湘仙莞爾一笑:“要是濁酒客那日帶了兵刃,你那一撲剛好是把胸口送給他的劍上。”子如劍感激的說道:“王兄是為了救我才如此的。”瀟湘仙問道:“那時你倆應該交情不深吧?你為什么那么傻舍命救他?”木雨其一怔,想了半天,說道:“我不知道。”瀟湘仙哈哈大笑,贊道:“你這4個字,勝過無數華美的詞藻和慷慨的陳詞。但是光有一腔熱血是不行的,我教你一些實用的招數。在我從音律中悟出絕頂武功后,我自創數門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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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從古箏中悟出的太淵散手,易于速成,就算是不同音律也可以學會,且威力絲毫不遜于其他的武功。我演示一遍再跟你講解一下,你那么聰明應該就能學會了。這門武功主要是由太淵穴發力……”
隨后瀟湘仙將整套武功演練了一遍,又跟木雨其講解了一番,半個時辰后,木雨其依著混元功的優勢便融會貫通了。隨即三人便辭別瀟湘仙,上路去了。三人腳程都是極快的,一響后便走了數里。但又走了一會兒,木雨其發現那紅衣女子臉脹的通紅,汗流浹背,想是極為痛楚。木雨其生性善良,見此情形極為不忍,問道:“姑娘,很疼嗎?”那紅衣女子忍痛說道:“你試試每一寸肌膚都像裂開了似的,看看疼不疼。”木雨其對子如劍問道:“劍兄,這姑娘世才對我們也算是處處手下留情,甚至之后都不用兵刃了,他就算行刺也沒有成功,不如我們把解藥給她吧。”子如劍也早有此意,不過是害羞不愿意說,連忙取出解藥,二人同時將半粒解藥喂給了那紅衣女子。
那紅衣女子渾身一顫,身體像是觸電一般。子如劍關切的問道:“姑娘你怎么了?感覺還好嗎。”那紅衣女子輕輕咬住下嘴唇,問道:“你們為什么把解藥給我?不怕我出手把你們殺了嗎?”木雨其一笑:“適才我二人和姑娘相斗時,姑娘未其殺意,甚至傷人的念頭也沒有,想必此刻更是沒有。”那紅衣女子咦了一聲,問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想傷你們?”木雨其指了指手上的黑玉鐲說道:“此物乃天下靈物,任何人有傷我或者有殺我的念頭,這鐲子都會猛然轉動,但我們三人打斗時卻并沒有轉動,足見姑娘沒有傷我之意。還有,我從姑娘眼中看出了純,所以我覺著姑娘不像忘恩負義的人。”子如劍也點頭道:“我也看出來了。”那紅衣女子眼眶漸紅,隨即哈哈笑道:“我從你們眼中看出了蠢。”隨后雙手拍了拍他二人的頭,蹦蹦跳跳的向杭州大宴的路跑過去。
子如劍趕上前去說道:“姑娘既然得到了解藥,為什么卻又依然往大宴的方向去?”那紅衣女子哈哈一笑:“我就想去湊湊熱鬧。還有你能不能別老姑娘姑娘的叫我有名字,叫陸纖星。”木雨其也趕了上去,問道:“那適才打斗之時,姑娘為何不用長鞭了?”陸纖星突然愣住了,隨后輕描淡寫的說道:“師父說過不能對有善意的人動鞭子。”木雨其忽然哈哈大笑:“星星姑娘,我猜到你師父是誰了。姑娘這身手,只有絕頂高手才教得出來。姑娘的招式雖然有些凌厲,但大部分還是恬靜寡淡,綿里藏針,你師傅自然不可能是蠻族的首領。瀟湘兄弟也不可能,只可能是孫守國了。但孫守國那個死腦筋,應該不會讓你來刺殺靈王吧。而孫守國效忠我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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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是他讓你來的吧。”說到這里忽然對子如如劍父子略有歉意,沒想到陸纖星冷哼一聲:“沒想到你也會自作聰明。不過你也不算太笨,猜對了一半。我也不瞞著你,我主人就是當今陛下,但我師父并不是孫師兄。”
木雨其“啊”了一聲:“孫守國是你師兄?”陸纖星“嗯”了一聲,說道:“我從小無父無母,全靠師父和主人收留,主人照顧我的起居,師傅教我武功。我師傅叫孫歸真,是孫師兄的父親,我們師兄妹三人自幼同窗學藝,感情深厚,據我所知并不是你所說的死腦筋。我認識的孫師兄是個意氣風發,志向遠大的少年,可能師父之死對他打擊很大,所以變成了只認法不認人的死腦筋吧。哎,小王爺你盯著我看干什么?”子如劍一呆:“沒什么,只是姑娘你太美了。”木雨其哈哈大笑:“那個深諳人性,圓滑官場的小王爺竟然也會對著陸姑娘發呆。”三人同時陷入尷尬局面,木雨其打了個圓場,說道:“星星姑娘,你剛才說的為什么是師兄妹三人,難道你還有個師兄或者師妹嗎?”陸纖星點頭道:“是的,我還有個師兄,叫做林六河不過他5年前不知怎的背叛了師門,從此音訊全無。”
子如劍清了清嗓子:“那你師父是怎么死的?”陸纖星嘆道:“我也不知道,今年我除了替主人辦事,也順道打聽師傅的死因,可是卻沒有結果,我覺得可能是那個背叛師門的大師兄所害。”木雨其打趣道:“星星姑娘你武功不行啊,照你那么說孫守國一個二師兄都突破到了絕頂高手,你那大師兄應該也是如此,你們師門只有你是鸞高手呢。”陸纖星嗔道:“那是因為我是女子,年齡又小。我們年齡一般大,你才只是一流高手,還說我。”子如劍但覺她的一顰一笑,嗔笑怒罵,無不令他有一種特別的感覺,那種感覺朦朦朧朧,無法用語言或文字來描述,只能靜靜的看著她。木雨其陸纖星二人一起嬉笑打鬧,二人甚是歡喜。陸纖星時常在深宮中假裝成宮女待命,有和他年紀一般大的宮女也都是拘謹得緊,話不敢多說一句,她把皇帝當主人一般對待,就更又無人傾訴了。而那些宮女自身都難保更別提關心她的皇帝,又是日理萬機,平常也不會問候他的起居飲食,此時遇到木雨其這樣一個關心他的玩伴,自然是覺得甘暢淋漓。
而木酒平時不允許木雨其找玩伴玩,從軍之后戰友只是把他當成小弟弟照顧,雖然和瀟湘仙和顛茄的很是投緣,但他二人附庸風雅,木雨其就和他們聊不到一塊兒了。而他雖然和子如劍是朋友,但仍然在禮儀上拘謹。此時和陸纖星志趣相投,同樣甘暢淋漓。三人就這樣一路上嬉笑打鬧(主要是木雨其和陸纖星)嬉笑打鬧,不知不覺間來到了杭州大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