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你的書念得好,劍練得也不錯。”
大漢大笑道。
李白只是笑了笑,沒說話,心里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滿意的,純粹武修打熬身體,磨煉劍意,走得就是一條獨木橋。
起先還能穩步前行,可到了后頭,腳下只錯一步,便會跌落萬丈深淵。
如今,他還只是走在地面上的橋頭,距離最險惡之處還差得遠,所以這等劍術,在旁人看來,或已嘆為觀止,可對他而言,不過寥寥罷了。
“定方,你不是說想去長安考取武舉嗎?”
被稱作“定方”的男人點頭:“回來也撈個邊軍大將做做。”
李白合劍歸鞘,神情灑脫:“既然想去就去吧,父母在不遠行,你家上上下下就你這么一口子,還是去大城市見見世面吧。”
蘇烈微怔,嘆道:“我還以為你會舍不得我呢。”
李白薄唇微啟:“滾。”
……
瓦倫丁。
王愷如約見到了大主教。
瓦倫丁的這位大主教披著紅色鑲金邊的華貴長袍,頭戴紅色方形帽,就連披肩也是一樣的鮮紅色彩。
他的地位尊崇連王愷都要俯首致意,原來這位大主教已經晉升為樞機主教也就是俗稱的紅衣主教了,那地位與往日早已不可同日而語。
樞機在教會僅次于教宗也就是教皇冕下,在整個教會也只有三位,是教宗的輔佐者也是制約者,這樣的身份不僅代表了一位教會神長領受的殊榮,而且也表示,身為樞機者在有必要時,為信仰作證,流血舍生亦在所不辭。
所以一般情況下,樞機主教都是比較能打的。
王愷面色肅然,向主教致意:“很榮幸見到您,偉大的牧守,紅衣的神父。”
這態度已經很敷衍了,在勇士之地,信徒哪怕是貴族,對主教行跪拜禮,口稱“父親大人”也是一種很尋常的事情。
王愷這態度也算是旗幟鮮明地表露出了“我不是教會信徒”的含義。
“也很高興能見到你,星家族的嫡長子。”主教微微頷首,笑容和藹。
誠如亞瑟與彌涅耳瓦所說的那樣,這是一位非常和藹的老人,笑得時候讓人感覺如沐春風,非常富有人格魅力與親和力。
王愷笑了笑,心里還是警惕。
一些搞傳銷的也非常富有人格魅力,這種人要么是真的圣人,要么就是一個欺世大盜。
他傾向于前者,但仍保留后者的猜測。
“十年前我曾與你的父親亞當見過一面,自那以后,我們做了十年的鄰居和筆友,只是再沒有見過,現在想想,你和他是真的很像。”
王愷只是笑,沒說話。
紅衣主教仿佛陷入了回憶中,他輕聲道:“歲月如梭,當初誰也沒想到他能繼承星家族族長的位置,不過現在想想,似乎星家族的歷史上,就根本沒幾個是天賦出眾而繼任族長位置的。”
他的眼神仿佛洞穿了王愷的心靈:“但亞當跟我說,你會是繼承者,可你的天賦,明顯非常出眾。”
“亞當沒必要欺騙我,所以,是你對你的父親有所隱瞞嗎?”
王愷神情微寒,輕笑道:“這只能證明那不過只是個巧合罷了,畢竟我父親也是史詩巔峰的強者,我能在他面前隱藏些什么?”
主教笑道:“不妨事的,你可以直接選擇拒絕回答這個問題,你要體諒,年紀大越的人好奇心反而越來越旺盛,因為沒多少日子可活了。”
“相信我孩子,你是勇士之地的大功臣,你立下的功績不會被遺忘,更不必擔心我會傷害你。”
王愷點頭。
主教輕聲道:“我之所以同你講那么多,是在擔心你想的太多,教會,最起碼瓦倫丁教會,對你而言不是壞人。”
王愷連忙搖頭:“當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