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到目前為止都沒提到過小白是什么對吧?
那是兩年前的事情了,李悅的第二張微型專輯失敗,挫折和困苦充斥他的心靈。他索性來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走到了小區門口處。
在那里,他看到一個小紙盒,紙盒中有一只小灰貓,小小的一小坨,正如二專失敗的李悅一般,都是一副人生敗犬的模樣。
李悅捧起紙盒,對著小灰貓念叨著,“小灰呀,小灰。你看咱們都是loser,那你以后就跟著我混吧,只要有我一口肉吃,就有你一口西北風喝。”
抱著小紙盒回到家,一陣搓洗,李悅才發現這哪是什么小灰?這分明是一只小白。
但驚喜永遠不會讓你提前知曉她的到來。
這不,養了一年多后,李悅猛地發現,這哪是什么小貓呀?這分明是一只小雪狐嗎!就這樣,小雪狐和李悅就搭了伙。
平常都有趙茹月陪著,趙茹月不在的時候,小家伙靈動的緊,也知恩圖報,會主動陪李悅玩。有著她們兩個的陪伴,李悅才不至于在與病魔抗爭的途中抑郁,成功把生命延長了兩年零七個月。
趙茹月本來只是如行尸走肉般四處流浪,但不巧的是,遠遠看到了抱著小白的李悅。
正覺得晦氣,想要直接離開的時候,風帶著一些話語飛進了趙茹月的耳朵里。
“放生……野生動物園……安全……食物充足……”
趙茹月皺了皺眉,由于平常都是小白陪著李悅,李悅對小白也寶貝的緊,除了趙茹月,別人碰都不讓碰得,怎么就突然和放生扯上關系了呢?放生小白?不可能的。
李悅依依不舍地把小白放在草地上,通人性的小白似乎也知道什么即將發生,一雙大眼睛可憐巴巴的望著李悅,嘴中發出低低的悲鳴。
李悅很想把視線從小白身上挪開,可努力了幾次也無法成功,兩年的陪伴已經讓小白成為了李悅家人一般的存在,如果不是因為最近的一次體檢,李悅也不至于出此下策,先是和趙茹月斷絕來往,再就是要放生小白。
終于,李悅狠狠咬了一下舌尖,淡淡的咸腥味在口腔中擴散開來,決然地轉過頭,再也不看身后的小白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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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眼眶卻不自覺地發紅,瑟縮著雙手從褲袋中掏出女士香煙,打火機點了好幾下也點不著火,他頹然的軟倒在轎車座椅上,感覺全世界都隨著一人一狐的離去而離他而去。
發動汽車,開回市區中的那個家,故事在那里開始,也將會在那里結束,這算是一個偏執狂最后的偏執了吧!
趙茹月在遠處越看越感覺不對勁,怎么李悅走了,反而把小白留在那了呢?她走過去,抱起了小白。
但小白此刻完全沒有跟她嬉戲的心情,只是一個勁的叼著趙茹月的褲腿,示意她去地下車庫。長久以來的相處讓趙茹月很快就相信了小白的行為,回到地下車庫,發動汽車。
一路上,有小白的指引,趙茹月是越開越奇怪。
這不是往李悅家開的方向嗎?
但她不疑有他,只以為小白是想讓她把小白送回去,但遠遠沒想到事實比她所想的要嚴重得多。
回到家,李悅給一個要好的朋友打了個電話。
“喂,對,你把那一億元分期打給我家里就可以了,每一次打的時候都把我錄好的視頻發給他們。你就說我現在工作很忙,要錄新歌,發新歌,要開拓歐美市場。你就這么跟他們說就行了。”
掛斷電話,深深吸了口氣。
“也是時候結束這場折磨了。”
世人看到了李悅光鮮亮麗的一面,卻從來也不知道在背后,那個唱跳俱佳,全場焦點的天王每天要服用大量抗癌藥物,還要定期化療,放療,頭發一大把一大把的掉。生活對于他而言,就像是一場酷刑。
但是為了實現那張心愿清單,也為了他愛的和愛他的人,他都挺過來了。
三年的折磨,他的心已經布滿傷痕,終于,到了可以歇一歇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