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音像店的墻上還掛著一張《蒙娜麗莎的微笑》。
在那里他見到了一個人。
那個他已經從記憶中抹去,卻又如同幽靈般冒出來的人。
吉良。
那一天下午,陽光明媚,歲月靜好。
音像店內,兩人坐在椅子上,一同欣賞過去的老音樂。
“這部音響是標準港產貨,一萬多。加上一千多的本地線,比得上十幾萬的歐洲貨。高音甜、中音準、低音沉,總之一句話,就是通透。這立體感多強,就好像在你面前唱一樣。跟當初那家音像店一樣。”
“我不喜歡聽音樂,我更喜歡看電影。”陳清笑笑,避而不答:“你回來多久了?”
“十多年了吧,我大學畢業之后就回來了。這些年你在干嘛?”
“當警察。”
“回來是因為被開了?”
“沒,為了抓個犯人。最近鎮上的連環殺人案,你聽說過沒。”
“聽說過,據說兇手是個變態,專門殺花季少女。但他也沒侵犯她們,只是砍下她們的手帶走,真是個變態。”
“我也這么覺得。”
經過這初次見面,陳清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吉良就是兇手。
不只是這個連環殺人案,還有他一家四口的血案。
兇手都是吉良。
而且他還在挑釁自己。
自己家里丟的那個影碟機,就擺在這個這家音像店內。
還有那個自己沒見過的《蒙娜麗莎的微笑》。
但他沒有證據。
所以他盯上了吉良,想要抓到他是兇手的證據。
............
但兇手還在犯案,陳清也依舊沒找到證據,甚至他還收到很多不記名的快遞,里面是一只只手臂。
他終于沒忍住,把吉良抓緊了派出所。
但那些案子案發當天,吉良都有不在場證明。
陳清無可奈何,看著吉良微笑著被釋放的身影,他發誓一定要抓到他是兇手的證據。
終于,經過艱苦的查證,他想到了什么。
他回到了過去那家被燒成廢墟的音像店。
在音像店內,他找到了那些被藏起來的手臂。
不僅如此,技術科還提取到了一個鞋印以及被丟棄的鞋子。
陳清如獲至寶,他申請局里要求吉良來穿著那雙鞋測試腳印。
如果發力的部位和角度一致,那吉良是兇手的證據就找到了。
但這時候,戲劇性的一幕來了。
吉良出了車禍。
看著那具血肉模糊的尸體,陳清沉默了。
他不相信那是吉良的尸體。
DNA鑒定需要去省里做,結果出來需要一個月的時間。
但陳清等不了那么久。
三天后,就是他一家的忌日。
于是他繼續查找嫌疑人。
在經歷千辛萬苦,把所有人都排除之后,他鎖定了一個人。
開車撞死“吉良”的那個司機——他汽車自燃,全身大面積燒傷,現在正在醫院治療。
陳清趕往醫院,卻發現那個司機已經失蹤了。
陳清知道他會在哪里。
............
音像店內,陳清見到了那個裹著繃帶的人。
兩人進行了一番緊張刺激的大戰,繃帶人敗了。
“吉良,是你吧。”
陳清指的是面前這個繃帶人的身份。
也是指的連環殺人案的兇手。
以及殺死自己父母哥哥妹妹的兇手。
“你沒有證據的。”
繃帶人如此回答。
“我是吉良,三十三歲,住在小鎮東邊居民區,未婚。我開了家音像店,每天上午九點開門,晚上八點關門。我不抽煙,酒僅止于淺嘗。我每天晚上十一點睡,每天要睡足八個小時。睡前,我一定喝一杯溫牛奶,然后做二十分鐘的柔軟操,上了床,馬上熟睡。一覺到天亮,決不把疲勞和壓力留到第二天。醫生也說我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