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塔麗在半月后回到了莊園,但變得弱不禁風,一點寒也受不得
斯塔克公爵氣急,私底下告誡所有仆人,禁止杰諾斯出現在埃塔麗身邊
仆人一旦看到杰諾斯,不管埃塔麗在哪里,立馬抱走她
莊園私底下都在傳杰諾斯是個瘋子,動不動就瘋魔要人命,以至于后來整個莊園的仆人都躲著杰諾斯走
這些杰諾斯也不是察覺不出,但是他無從解釋,況且仆人敢如此放肆議論,背后是誰縱容的,不用想也知道
杰諾斯目光寂寥地落在莊園中央的噴泉上,眼眸里翻滾著難懂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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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天
斯塔克讓仆人叫來了杰諾斯,兩人坐在花房前的木制秋千上
秋杪時節,風瑟云清,落葉紛飛,小徑旁無人,四周靜謐
一切竟襯得兩人,宛如一對關系親密的父子
杰諾斯坐下時,脊背不再緊繃,他的氣質細看下來,竟是有些松散的
語氣同以往比,也有一絲不著調了
“父親,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斯塔克目光銳利地盯著莊園前方的玫瑰,嚴肅開口:“杰諾斯,如果你不能控制自己,我想我會考慮把你送去寄宿學校。”
“杰諾斯知道,我保證,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
自古以來,人們對秋的感受,無非就是“悲秋”、“歡秋”兩大派
想來可笑,同一個人,一生中的不同階段,對秋天的感受也是不近相同的
今年秋季,因為學業、戀愛,變得喜悅明朗,風清月明
明年今日,或許就會因為失業、失戀,而一蹶不振,深秋肅殺
而那個秋天,是杰諾斯一生中度過的最漫長,最寒冷的一個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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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半月,杰諾斯去了學院,將近半年未歸
再歸來時,埃塔麗一歲生日已經過了
這一年,兩人的關系依舊沒什么進展,
因為斯塔克公爵的防衛工作,埃塔麗都沒見到杰諾斯幾面,他人就又去了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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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年,情況一往如初的糟糕,但是再怎么說,命留下了
這一年多,顧妙絕和秦淵交流了很多,對杰諾斯的內心有了更近一步的了解
他們甚至還討論過,如果那天不去找杰諾斯,是不是現在情況會好一點
秦淵告訴顧妙絕:“絕對不會,如果不是你的血喚醒了杰諾斯,沒人知道利奧爾會存在多長時間。”
只要利奧爾存在一日,埃塔麗就不可能好好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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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年,埃塔麗長到了椅子腿那么高,杰諾斯十八歲
他的生日是在學院度過的,而公爵夫婦連句祝福都未送
三年前的事后,杰諾斯和父母的關系便變得微妙起來
生日當天,帕威爾去找了杰諾斯,杰諾斯的同班同學擋在教室門口:“不,不,帕威爾,今天是杰諾斯的生日,要打架明天再約!”
帕威爾看著攔在自己面前的這十多個人,舌尖舔了下后槽牙,聲音從牙縫里擠出來:“老子給他慶生,死開!”
一群人或目瞪口呆,或眼神揶揄,更有甚者吹起了口哨,為兩人的冰釋前嫌感動
杰諾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背靠在椅子上,手捂了捂頭,表情無辜地惡作劇道:“陰謀,是陰謀啊!他前幾天還在揍我,”
說著,手摸上了自己的嘴角,“啊,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