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的愛涌上我的靈魂/我要去遠方,很遠的地方,象一個波西米亞人。——《感覺》蘭波
迎著19世紀清澈的晨曦,穿過象征著開放與自由的新橋,巴黎沐浴在靜謐的晨霧下,秋天的盧森堡花園被這片微光點亮猶如一幅濃墨重彩的油畫。1610年亨利四世離世,遠嫁自亞平寧半島顯赫的美的奇家族的瑪麗皇后觸景懷憂,也厭倦了盧浮宮奢華規置的生活,轉而向往寧靜平淡、郁郁蔥蔥的田園生活。這位皇后是意大利顯赫的美的奇家族的公主,遠嫁法國加持了亨利四世的高盧統一的偉業,她與亨利四世也是齊頭并進的神仙眷侶,堪比距他們一千多年前遙遠的東方對大隋的開國夫婦隋文帝楊堅和皇后獨孤伽羅。為了寄托思鄉之情,這位皇后把她的私屬皇宮和景觀做成了佛羅倫薩波波利花園的樣式,園林風格把綠植和建筑相互自然地交融,與法式規整對稱的園林景觀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恰恰是這種特別的風格讓盧森保花園在巴黎的300多個花園中成為一道獨特的風景。因中央噴泉周圍陳列著法國歷代皇后的雕塑,所以又被稱為“皇后花園”,她與盧浮宮遙相呼應就如皇后與亨利四世相忘于塞納河中央長相廝守。
穿過花園里各式各樣的雕塑與景觀。余澤他們的馬車終于抵達了花園的一角。
“咱們跑這地干嘛來了”老三還是一路抱怨
“我們要快點找到相應的位置,必須要趕到凌晨6點前趕到。”維娜焦急得來不及解釋,帶著他們飛奔到花園一角的一座青銅雕塑前停了下來。
“對就是這里,‘天文之泉’,是塞奇姆長老告訴我的。
余澤抬頭一看,一座中央站立著4位美麗的裸體少女頂著一個象征著地球四季輪回的一個形狀地球儀的大型雕塑出現在眼前,忽然被雕塑家精湛技藝和準確的造型所贊嘆到發了呆。
“你們跟著我到這邊來”維娜拉拽著他們跟著她到了一位少女雕塑的一側,開始默念著像是吉普賽人的某種咒語,但連續幾遍下來似乎這個雕塑絲毫沒有反應。
“行不行啊你,是不是得吃了早餐再試有力氣點”老三不耐煩了
“我想起來了,當時長老告訴我開啟藍域之境的啟咒時需要有反色光面,但這里哪有鏡子呢”維娜焦急思索道“太陽馬上要出來了”
余澤這時迅速地環顧著四周,不遠處一座噴泉讓他說了一句“是不是對著水面也可以”
于是他們換了方位對向了花園西南角的美的奇噴泉的位置,溫泉池面迎著晨色,波光瀲滟。
隨著維娜的啟咒聲四位少女頂上的地球儀,開始微微轉動。幾束藍色的光環相互交織,越轉越塊,一個黑色的暗門在半空中徐徐敞開,藍域之境又呈現在了他們的眼前。
慢慢的似乎有一種引力將他們慢慢往光環構筑的暗門中牽引,先是維娜被吸進了暗門,隨后是老三一聲慘叫被旋了進取。這是余澤正要閉眼咬牙通過這種失重的眩暈緩緩離開地面的時候,一直手試圖用力地將他拽回來,這突入起來的一拽讓他嚇了一大跳,本能地將被拽的那只腳一磴,并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
但似乎這時候,不但沒有擺脫還變成了一雙手似乎死死地要拽住他往外拖。
但藍域的力量不容置疑地強大,吸拽著他往里伸展,這時候他恐懼地低頭下面一個身穿黑袍的人影在死死抱著他的雙腿,無限的恐懼和求生本能使出了渾身的力氣抽出右腿死命對著這個人影的頭就往下踹,只聽見對方一聲慘叫終于松開了雙手,跌向了地面。就在那一瞬間,黑袍的帽子從頭部滑落,余澤驚訝地看到了那個展露在自己眼下的人臉竟然如此熟悉,第一反應馬上告訴他,那張臉竟然就是他自己。
隨后,一片深淵般的漆黑和眩暈,伴隨著一陣陣地旋轉。他似乎感受到自己被沉重地摔在了一塊地上,還沒有來及從剛才的恐懼中蘇醒,就被遠處轟鳴的炮聲所驚醒。他起身定了定眼神,摸著昏沉的頭部,發現自己站在了一處枝葉茂密的山崗上,遠眺下方,像是19世紀典型的戰爭場面呈現在了他的面前。雙方用舊式火炮向對方陣營密集開火,士兵列陣并排有序地向前推進并開槍對射,看似緩慢的節奏中但卻異常慘烈。
“難道真的被帶到了滑鐵盧的戰場了”余澤心想
這時,他身后一陣清脆的馬蹄聲越來越近,他警覺地轉身一看原來是維娜帶著一隊身穿藍色制服的法國騎兵朝著他的位置疾馳而來。看到維娜颯爽的英姿,似乎忘卻了短暫的恐懼與不安,一股暖流與力量又涌上了心頭。
維娜騎著一匹帥氣的歐洲馬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愣著干什么?快上馬呀?”維娜沖他打了個手勢
“好嘞”余澤二話沒說,像是被激活的只兔子一躍而上馬鞍子,緊抱著維娜纖細而豐腴的身體,長發間散發的獨特的芬芳讓他在這似夢非夢的時空感到沉醉與溫暖,維娜并沒有抗拒略顯不當的親密,兩人一馬,帶著一隊騎兵沿著旁邊炮聲隆隆的戰場疾馳而過,穿過一片樹林,一片營帳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像是法軍的后方指揮部。他們起身下馬,步入營帳,一位身材矮小,頭發稀疏的軍人模樣的小個子背對著他們,凝神注視著作戰沙盤地圖。
“啊,他就是拿破侖,比我想象的還要矮”余澤心想
“皇帝陛下,維娜已經把余先生接過來了”隨行的副官向拿破倫稟報道
“你們終于來了”拿破倫轉身看見他們,神情憔悴而焦躁。但眼神卻讓余澤感受到這位法蘭西偉大傳奇的善良與平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