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知道所有事情后，葉晨忍不住嘆息了一聲。
這算啥子事，太搞了啊。
一旁，董小玉已經哭得完完全全就像是一個淚人，整個人趴在了地上。
“董大姐，哎，沒事的。”
葉晨一手扶起董小玉，旋即帶著小妹走到了一旁。
很快。
兩天時間過去。
果然，日出清晨，遠遠的一排車隊開了過來，就停在了山腳下。
葉晨和董小玉站在山上，清晰的能夠看見車門推開。
一個老人被人扶了下來，同時還有人搬來藤椅，旋即一行人緩步上山。
藤椅上是一個老人，九十多歲，發須全白，滿臉皺紋，正閉著眼睛似乎是假寐。
一直到了山上。
葉晨和董小玉站在那里，尋常人自然是看不見他們。
“二老爺，到了。”一道聲音響起。
藤椅上，老人聞聲深吸了一口氣，旋即睜開眼睛。
九十多歲的人赫然是眼中炯炯有神，站了起來，身板已是很脆弱，但扶著拐杖那一刻，這個老人的背脊挺直的可怕。
“爺爺。”
身后一群年輕人恭敬的喊道。
“你們就站在一邊吧，這里是我的故人，和你們沒關系。”老人緩聲開口道，旋即一步步走到了董小玉的墓碑前。
這一刻，這個老人的背脊彎了下來，炯炯有神的眼神也變得一片模糊，就像是一個頂天立地的頂梁柱突然變成了一個垂暮的大樹，枝條全部垂了下來。
“哎，小玉啊，又是一年了哦，你這孤墳冷清的喲。”老人緩緩蹲下身來，細微的動作都顯出了歲月的無情。
一直到蹲下來，老人抿了抿嘴，長吁了一口氣，伸手扒著碑文兩邊的雜草。
“人這一輩子啊，活得多沒勁啊，都說人生長，可這回憶短啊，尤其是這刻骨銘心的，一輩子忘不掉啊。”
老人抬起袖子擦了擦眼睛，旋即繼續清理著雜草。
“這一生啊，我最大的遺憾就是出國去了，本來以為未來一片光明，誰人能知道世事這般無常，不過也好。”老人白二爺露出一個笑容。
“喪良心的老爺子臨死前告訴我了你葬在哪里，他不敢忘了你，我也沒忘記你，吶，我這心里記了你一輩子啊，年輕時候車馬慢，一份情一輩子，到后面什么都快了，可這心滿了，啥都裝不下了。”
白二爺嘴角含笑，把雜草都拔干凈后，抬起了手。
身后人立刻遞過來了黃紙。
“最近這一年啊，我天天晚上都在見你，尤其是最近幾天，總是夢見你就站在我背后，滿臉淚水得看著我，我懂，我都懂！”
老人抖了抖黃紙，拿來旁邊人遞過來的火，一張張的點了起來。
“你這是要看著我下去見你了，這好事啊，我活著誰也不欠，就虧你一個，現在我下去了，那就得永遠伺候你，當孤魂野鬼也得是跟在你屁股后面，我可不怕啊，我現在就等著下去見你了。”
老人說到這笑的特別開心，仰頭大笑。
而身后，董小玉卻是滿臉淚水，此時就站在了白二爺的身后。
“這個人，他干嘛啊，這把年紀說什么騷話啊。”董小玉哭得眼珠子通紅，看著一旁打趣的葉晨，董小玉沒好氣就是一拳。
“我記憶里的白書文是那么帥，就跟秋生長得差不多，可現在變成了這么一個老頭子……”董小玉嘟囔著。
但這不過是她刻意的吐糟，那眼中的一股溫情此時就像是嗷嗷待哺的孩子，正在尋找著奶嘴一般找著發泄點。
這發泄點自然是要不要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