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的一下,那紫青色電光在地底世界沉寂了無數瞬間后,在如初春驚蟄般的蟄伏之后,便是嗖的一下竄上了天空,猛地就將穆羅的身體接住了,旋即這亂葬崗空間之中,一道悲痛欲絕的聲音便是響徹起來。
“誰殺了我妻子,是誰,是誰!”
“啊啊啊啊!”
從這悲痛欲絕的聲音之中,所有人都沉默了,包括那白裙女子,她突然間知道自己剛才做了什么了,在那極端憤怒之下,她知道,自己做錯了。
可是她的身份不允許承認錯誤,“啊!都是你們害得,若你們不搞這什么狗屁亂葬崗之戰,我弟子穆羅又如何會死,那男子如何會死,都是你們害得,都是你們害得!”
“閉嘴!”
紫青色電光從地底世界瘋狂掠出,當這電光出現在天際之上,蘇銘的身影顯現了出來,如今的他,全身是浴血的,他手上那把紫青色電光之上,也是充滿了裂痕的,但就是這樣充滿裂痕的一把劍,以及渾身浴血的少年,竟然是做到了懸浮在半空之中!
“是你做的?!”
蘇銘看向了那白裙女子,臉色是無比陰沉的。
“……”白裙女子沒有吭氣,但面色也是怨毒的,“不都是因為你們嗎?”
“因為我們……”蘇銘笑了,“哈哈哈!”他笑得悲憤而又凄涼。
“蘇銘……”蘇銘懷里的穆羅突然間睜開了眼睛,她慘白的容顏上,如同泣血的杜鵑那樣美麗,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大口血,而這口血則是吐在了蘇銘的身上,蘇銘是很心痛的。
“你怎么樣!”蘇銘深吸了一口氣,眼睛里是有著淚水的。
“我……可能……心脈已經斷了吧……不會再有多久了。”穆羅咳嗽了一下,伸出玉手摸向了蘇銘的臉頰,無不憐愛的看向了他。
“我不信,我不相信!一定有解決的辦法的!周沉,李牧前輩,助我一臂之力,護住這丫頭心脈,先護她性命!”
蘇銘抱著穆羅,哭著來到了周沉和李牧身邊,撲通一聲便是跪了下來,清秀的臉上已然是血淚縱橫。
李牧深吸了口氣,摸了這丫頭的心脈后,沉默不語,而片刻后,他整個人就好像是一頭再也壓制不住憤怒的野獸,猛地就單手一凝,頓時一把金色蝌蚪符文組成的劍出現了,朝著那白裙女子就是一刺!
轟的一下,白裙女子抬手一攔,面色陰沉的退了出去,那蝌蚪符文巨劍也被她冰封在了身前,輕輕一個彈指,那符文巨劍的巨冰也碎裂了。
“你要干什么!我太上冰情宮,懲罰自己的弟子,那是天經地義的,你們在這里干什么!阻攔我太上冰情宮執法嗎?!”
白裙女子憤怒了,猛地就是一抬手,天空之中猛地有著冰冷的元素迅速聚攏,旋即組成了一條冰晶雷龍便是咆哮而下!
轟的一下,雷龍直接沖到了李牧身前,李牧眼睛里都是恨意,把腳一跺地,咣的一下,雷龍瞬間四分五裂的消失!
“你瘋了!”
咔嚓!
李牧猛地沖拳,白裙女子身邊的空間猛地陰晴不定,是虛擬的空間法則之力,而白裙女子也瘋狂的咆哮了一聲,“區區江東域的螻蟻,不要逼我!”
九天之上,突然間有雷霆炸響!
“陰陽境若要動手,自去東江!不要在域!”
一名身穿著黑甲的男子突然間出現,“東江行省有令,凡是達到陰陽境武者,即刻起全部奔赴東江總督府集合!若有違反令者,殺無赦,株連十族!”
黑甲男子冷冷的看了一眼白裙女子,眼睛頓時陰沉了下來,“太上冰情宮的人,怎么,不在你們太上行省安生待著,來我們東江行省干嘛,還不快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