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繼蘇銘之后,有人開始嚎啕大哭,而慢慢的,所有人都哭了起來。
如果說亂葬崗上,那些殺戮峰弟子死的冤枉,死的悲壯的話,后面那些重劍峰的弟子,死的何嘗不是冤枉,何嘗不是被人所利用……
所謂的仇恨,只不過是來自于重劍峰和殺戮峰最高層的互相博弈而已,而這些弟子們,他們還年輕,只不過是那些高層手中的棋子。
這一場悲憤和哭泣,開始是對殺戮峰的棋子,到最后,也是哭重劍峰的棋子,再最后,所有人都明白過來,江東武府這一場連續二十年無休止的血腥內亂,背后更不過是來自當時東江總督府的授意而已。
強如東江總督府,要促使一個武府內亂,也不過是隨意而已,也許那些大人物對螻蟻和草芥的性命并不由衷的有什么感慨,但這件事放在下面,卻是一個又一個家庭的支離破碎,以及一個又一個悲劇的發生。
當哭聲漸漸停止的時候,所有人都知道,當淚水流盡,往事卻也無法回頭,而明天的事情,仍然需要他們去處理。
第二天一早,蘇銘剛剛入主江東武府,一群身穿著錦衣華服的人就來到了這里,他們都騎乘著巨大的飛鳥,這些鳥上的翅膀堅硬猶如鋼鐵,在陽光下泛著詭異的鱗澤!
“江東武府蘇府主可在?!”
一道爆喝聲響起,這聲音是非常的冷漠,更有著深深的不屑!
蘇銘當時和鐘離在一起,和他們在一起的,還有重劍峰的一些杰出弟子,如今的兩峰合為一峰,暫且由蘇銘擔任府主!
“蘇府主為什么不出來見我們?!”一個身穿著紅衣服的少女走了出來,這個人脖子仰的很高,冷冷的看了蘇銘等人一眼,絲毫沒有什么禮貌謙讓的意思。
“你是干什么的?!”蘇銘在里面喝茶,微微抿了一口,目光一冷。
“你管我們干什么的?!聽不懂本大人的話嗎,問你們江東武府蘇府主在哪呢,大人們有事找他問話,識相的趕快滾出來!”
這紅衣少女破口大罵道。
啪的一巴掌就響了起來,蘇銘一耳巴子就扇了上去,直接打的這少女七零八落的滾到了墻上,臉上出現了一個紅紅的血印,而其那血印上,更是腫了起來!
“你是什么狗娘養的東西,你居然敢打我,你知道在這東江行省,我有多厲害嗎?!”這紅衣服少女眼睛都直了,死死的看著蘇銘。
啪!
蘇銘又是一耳巴子扇了上去,直接打的這紅衣服少女又是飛了出去,她死死的看著蘇銘,尖叫般的嘶吼道:“本大人再問一遍,你是什么狗娘養的東西,你居然敢打我!”
蘇銘目中有著殺意爆涌,他一句話都不想給這個人說:“給我滾出去,江東武府不歡迎你這種嘴臭的!”
“你到底是誰!”這紅衣服少女尖叫道。
“呵呵,笑了,我是誰關你屁事,我只知道你這種嘴臭的人江東武府不喜歡,明白嗎?!還不快滾出去!”蘇銘深吸了一口氣,再也沒有說什么,右手背在了身后,卻是并起兩指,他嘴唇微微的抿了起來,是準備隨時隨地去殺人了!
“敢打嵐兒!找死!你知道秦嵐是什么人嗎?!”
轟的一下,這房間里,那個紅衣少女隨行的幾個錦衣華服的人,其中一個身材高大,長得非常貴氣的青年就站了出來,他目光是寒冷的,臉色也是無比的陰沉,嗖的一聲就是揮手幾枚鋼釘射了出來!
“滅魔釘!好,射的好,釘死這個廢物的三魂七魄,讓他永生永世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