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吧,你看你傷的這么重,居然是要把自己搞死了……”如魚有些心疼有些不愿的道:“你可知道這是何等的大出血啊……不過說起來,也是我那個傻瓜師父全責,此事我黑宮自會負責到底,唉!”
她沉沉的嘆息了一聲,旋即再也沒有說什么,而是如同賢妻良母般的,輕輕的褪去了蘇銘的所有衣衫,然后將那粘稠、灰糊糊的液體往著蘇銘的身上抹著,她的目光溫柔而又謹慎,其實更像是一名偉大的醫者!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當蘇銘身上最后一寸完全斷裂的皮膚,也被抹上了那白玉神續膏后,他整個人的身體也變得光潔無比,就像是從來沒有受過傷一般,甚至其身體內部,更是誕生了某種神奇的特性,就好像是……二次重生一般!
而如魚也不知道的是,就在她的這白玉神續膏涂抹的時候,不僅僅是粘合好了蘇銘的身體,就連他丹田處的九劫劍,那完全斷裂的劍身,也在這種化腐朽為神奇的功能之下,竟然是完全的愈合了起來,甚至整個劍身之上,都是有著無比光滑的神采。
不僅如此,這把劍身上,更是有著銀色的光輝,猶如渡了一層白銀般,是那樣的光潔而美麗!
只不過,這一切的一切,蘇銘都是不知道了,但他的呼吸越來越突于平穩,他的生命體征已經完全的穩定了下來。
大殿之外,如魚輕輕的合上了門,看見瘋癲癲男子還在那里,垂頭喪氣著,而且一臉悔恨的樣子,嘴里還念叨著:“都怪我,怪我啊,我太貪玩了,唉!白玉神續膏再是珍貴的寶物,也不過是物而已,但是一條命,卻是三生三世修來的德行,才能夠轉世為人啊!”
“若是因我貪玩之念,將一個有情有義的少年郎害死,我圖修這是作孽啊!唉!”瘋癲男子圖修嘆了一口氣,坐在此地一間大殿前的臺階上,垂頭喪氣道。
“咳咳。”看見圖修在這里說著自責的話語,白裙少女如魚走了過來,冷冷的看著他,而這幅冰冷的樣子,讓的圖修渾身一怔,一瞬間就猶如是五雷轟頂,他勉強的咽了咽口水,“不是……那個……人,沒救回來?!”
如魚沒有說什么,沉默了一瞬后,冰冷道:“所以,你以此為傲,并且非常得意?!”
“沒有,我怎么會有這種作孽的想法!”圖修臉色也是陰沉了下來,他在聽了如魚的話后,頓時非常的自責,整個腦子里頓時亂亂的,他慢慢的站了起來,渾身有氣無力的,他一個勁的超前走,最終走到了這塊草地的盡頭,只見的這里有著一口深不見底的枯井。
“唉,我跳進去死了算了!”
圖修站在井邊,整個人看上去是非常的頹然喪氣的。
“你早該跳進去自裁了!”如魚站在不遠處,她是一路跟著圖修來的,雙手抱著胸,如魚冷笑了一番,“我黑宮當年那樣的巔峰,卻因你貪玩之念,被害得落魄至此,現如今,我們一派,不過寥寥你我二人而已,雖說沒有滅宗,但已經是名存實亡。”
“你還記得三十年前,我黑太極學宮那是何等的春秋鼎盛嗎?!”
如魚神色冰冷的看著那枯井,玉手一指,“你別光說不練啊,你跳啊,往里面跳!這么多年了,你真就良心不會有一絲絲的譴責嗎?!”
“當年的黑淵之事……不管當年你表現的是有多天真多蠢,但那件事都已經過去了。但眼下呢,你始終是改不了你貪玩的毛病,看看因為你的一念之差,那小子現在淪落到了何等凄慘的樣子!”
瘋癲男子圖修被白裙少女批評著,說著說著,圖修心里破了防了,瞬間就哭了起來,他一步步的踩在了這枯井井沿上,又看了一眼那深不見底的黑井底部,雙眼之中有著一道懼怕。
“看,你到底是不敢跳吧!你連死都不敢死,卻不敢重新振作起來,為當年你糊里糊涂害死的那些年輕人們復仇……雖說有你糊涂的成分,但更多還是因為那白太極學宮的陰謀手段!”
“你當時不過是天真,進了他們的圈套而已。”如魚嘆了一口氣,擺了擺手,對于當年之事,似乎是真的不想說了。
但想起了蘇銘的事情,圖修還是頭暈腦眩,一時間他還是有著自裁謝罪的念頭,頓時還是有著輕生的想法,不過如魚冷笑了一聲,沒好氣道:“我還沒說那小子會死吧,你在這瞎激動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