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的,在那印記之上猛地有著一道光亮出現,一名獸皮男子的虛影再次出現了,他充滿心痛的看著紅裙女子,聲音都是有著無窮無盡的悔恨,“阿已,我慣壞了你……”
“我主魂已全部給你,此生此世,我不欠你!”
隔著虛空,獸皮男子的魂影深吸了一口氣,目光灼灼道:“當年,我成為幽魔族的贅婿!在你和你父親的幫助下,我成長為了族里的真魔,給我資源,給我培養,給我舞臺和機會,我很感激,真的很感激!”
“但是,我許臣,絕不是一輩子都任你一家打罵的對象!”
紅裙女子阿已徹底的愣住,她呆呆的攤開自己的手,求饒似的舉了起來,想要觸摸半空中那獸皮男子的懷抱,可就這么一點的距離,她卻發現自己始終是夠不到的。
“好了,我肉身已還給你幽魔族!我主魂已還給你!我之分魂,會留給這孩子,做他的護道者!從此以后,你我二人,此生此世恩情斷絕!若有來生,我自會愛你!”
“就此別過!”
獸皮男子的虛影便是消失了,而蘇銘看到這一切,已經是明白了什么,便是深吸了一口氣,長長的感嘆一聲,直接是轉身朝著鐵門之內走去。
山洞中,徒留下一片悔恨遺憾的阿已,而無論是蘇銘還是獸皮男子,對她的態度,都已經是徹底的討厭了。
她也想要進入那鐵門追二人,卻發現鐵門前出現了一道虛幻的人影,此人同樣是靈魂體,而他便是那青衣男子。
“是你,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阿已看著這道青衣人影,便是愣住了,她是認識此人的。
“我和許臣乃是莫逆之交,他在哪里,我便在哪里!”青衣男子嘆了一口氣,“你們兩個的事情,從頭到尾,我都知道的!”
“不得不說,你做的有問題!”
青衣男子搖了搖頭,“你說你一個女人家,沒有好好的照顧他就算了,為何總是要把他推向那萬劫不復之地!而對此的理由,僅僅是他受了你們家的恩惠嗎?!”
紅裙女子沉默了。
“如果所料不錯的話,他孤身一人,在那山谷中吸引如此多的兇獸,耗費如此之大的代價,將那些兇獸留下,而這么長的時間,你幽魔族,竟是無一人相救!”
“這件事情,你又作何解釋!”
青衣男子說著說著,情緒便是冷冽了起來,他嘲諷的看著紅裙女子:“我知道!你們從頭到尾都看不起他!他之出身,不過只是幽魔地的一名孤兒而已,而他最開始的血脈,更不是你幽魔族嫡系,而是幽魔族一名布衣少女和外來武者一名少年所生。”
“所以慢慢長大起來的他,就是不入你幽魔族之法眼!即使他展露出了自己的修煉天賦以及潛力,讓你幽魔族心動!但你們招收他入贅以后,非但沒有把他作為自己人,而是借此為由頭拴住他,不是嗎?!”
青衣男子的話,字字如鐵,讓的紅裙女子再次的沉默了,她滿眼都是無窮無盡的悔恨和懊悔。
“我更是知道,你幽魔族之中,想要他死之人,不少!不光是那些早年間覬覦你美色之人,還有你父親,他的岳父,也是一直想要搞死他的吧……”
“就因為他雖然被你們利用,讓他去做馬前卒,讓他一個人去浴血奮戰,他就是你們的黑手套,用完就扔的那種,而現在,你們想讓他死了,死還不算,你們還要收回那真魔令牌是嗎?!”
“可你們萬萬沒有想到,他知道這些,他都知道,一直就知道!而他現在,也不會把那真魔令牌再還給你們了!他認為,那少年很不錯!”
青衣男子仿佛看傻子般的看著那紅裙女子:“實話說,我也覺得他不錯,哈哈!”
青衣男子的身影也消失了,而紅裙女子的目光陡然冰冷了起來,她看著那已經牢牢關閉上的鐵門,想到青衣男子和獸皮男子的話,便是憤恨的罵了起來,只是她的罵聲,在這寒風孤影中,顯得是那么的可憐。
鐵門之中。
蘇銘走著走著,發現自己一直是走在一方甬道之中,而獸皮男子的虛影不知何時,卻是出現在了他的身邊,而獸皮男子并未說著什么,而是蹲到了地上,在那里抱頭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