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的一下,隨著蘇銘輕喝這一聲,那把九劫劍,直接是懸浮在了城樓之上,宛如是一尊絕世寶物一般,發出了極其耀眼的光亮,而在這耀眼至極的光亮照明之下,整個幽暗無比的天色,都難以壓制這綠洲島了,只見的綠洲島上有著一道紫銀交錯的詭異色彩。
那無數瘋狂的血色,極其飛速的沖過來之后,接著被那紫銀交錯的詭異光華仿佛是鏡子般的擋在了外面,直接是痛苦的嘶吼了一聲。
這血色會叫的!
蘇銘皺起了眉頭,他冷臉看著那血色,知道那恐怕又是那血袍人新的手段了。
那血色痛苦的慘叫了一聲后,便是從半空之上跌落了下來,跌下來的血色,則迅速的變成了一癱血霧,這血霧里張揚五爪般的,仿佛是要極盡努力的變成一道人形,可他變不成人形。
蘇銘看著這張牙舞爪的血霧,冷笑道:“魔就是魔,永遠也變不成人!”
“知道為什么嗎!”
“因為人始終是人,而魔,無論再有力量,論其本質,只不過是強一點的畜生而已。”
蘇銘的話,毫不掩飾其中的嘲諷之意,讓的那血霧都憤怒至極的咆哮了起來,便是朝著他再次的沖了過去。
蘇銘冷喝一聲:“爾不過是畜生,怎么,也要學那幽魔界,入侵我人族嗎?!”
他眼睛驀然變冷,唰的一下,一劍就刺了出去!
噗嗤一聲,一道比剛才那血霧還要稀疏的血霧出現在了蘇銘身后,他皺眉看了一眼,只見那血霧……似乎是殺不死的!
不過只是讓其變得更加稀疏而已。
站在不遠處的血袍人哈哈大笑了起來,嘲諷道:“這血霧,你殺不死的!”
“你雖然說它是畜生,可它是畜生也不是畜生,知道為什么嗎?!”
披頭散發的血袍人嘲諷的看著蘇銘,嘴角勾起了一抹輕蔑的笑容。
“為什么?!”蘇銘再次回到了綠洲島的城門之前,仿佛是門神般的,擎著九劫劍,站在城樓之上,平靜甚至是淡漠的看著那披頭散發的血袍人。
“因為……這血霧最初可不是魔變得,它是人……是很多人很多人變得……”披頭散發的血袍人,微微一笑:“你知道這個很多人是什么概念嗎?!”
“什么概念!”蘇銘冷喝道。
“一百萬人……足足一百萬人……我扒了他們的皮,抽了他們的血,抓了他們的靈魂,將他們融合成了這血霧……才有了如今的它……我管他叫血魔!”
“桀桀!”聽著血袍人的介紹,那血霧也頗為得意的發出了嘶吼,顯然它是滿意自己血魔的名字。
蘇銘冷喝道:“瘋了!你可真是瘋了!怪不得血修要遭天地雷劫之譴,就是因為你這種禽獸不如的東西太多太多!”
旋即蘇銘再次高高的擎起那九劫劍:“你這血魔很厲害?!讓他盡管過來,看看能破我的防御嗎!”
“破你的防御?!”血袍人殘忍笑了:“起初我以為你這廢物倒是不堪一擊……可現在看來,你再是不堪一擊,恐怕卻也是擁有著真正的半步魂嬰境戰力了。”
“要想抓捕你,從你口中套取黑淵的情報……看來正面打你是不行了……”血袍人冷笑一聲:“既然如此,還是逼你下場吧。”
“桀桀,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啊。”披頭散發的血袍人微微抬起頭,以那無比殘忍的目光看著蘇銘,旋即冷漠道:“你可以保護的住這扇城門,但你可以保護住這城里的人嗎?!”
“你一刻不投降,我就殺一個人,直至這城里血流成河,怎么樣,可以嗎?!”
血袍人話音剛落,其殘忍的臉頰上,就有著一道瘋狂掠過,而他直接是仿佛是失去理智般的怒吼了一聲,旋即擋在蘇銘身前的那道無比稀薄的血霧,便是涌動了起來,向著那綠洲島瘋狂的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