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羽林衛的來信,還不是皇帝那邊的意思嗎,這是對他的提醒,無疑是在表達一個核心意思,蘇銘對他東江總督府,是有想法有意見的。
而最終這意見的處理結果,要到什么程度,那就不是他能決定的事情了,只能看蘇銘是什么意思。
噼里啪啦的,一枚枚雕刻的精美的獸炭,被不時怯生生走進來的侍女添加進入這獸爐之中,而又有著燃燒化作余燼的獸炭被侍女取出來,而那云煙繚繞更是沒有一刻停止。
至于這看似貴胄一般的內室,那錦袍中年人對此卻是毫不在意,而他在發泄完之后,則是轉過身,雙手背負在身后,冷眼看著那掛在墻上的東江河山圖,自始至終,不發一言。
大周朝廷,皇帝端坐在那龍椅之上,不發一言的看著臺下的那些將軍大臣以及皇室王公,看的這些人在那里畢恭畢敬的樣子,他臉上越發平靜了。
做皇帝,就是要這樣,要足夠的平靜,平靜到就是大浪滔天,也要眉頭不皺一下。
而今天朝會的主題,赫然就是二十年前的江東冤案,如何處理的問題。
而今日,張相是沒有來的,但皇帝來了。
皇帝坐鎮朝廷,哪怕是張相不在,反而才發現這個宰相在不在,倒是沒有什么區別。
無非是皇帝要出來主持事情了。
皇帝深吸了一口氣,他命手下的太監,便是將的那一份份關于江東冤案的自呈表,是送到了每一位王公大臣乃至于那些將軍的身前。
當看到那一份空表后,所有人都是沉默了。
而這種沉默,一旦出現了長時間的趨勢,那無疑是有點嚇人的,只見的皇帝淡淡道:“最近有人在調查二十年前的江東冤案,而這種調查力度自然是很大……這調查也是涉及到了我們朝廷的高層,而如此強大的調查能力,我想諸位應該能想到這個人,這個勢力,會是誰,是何方?!”
一瞬間,所有人便是沉默了。
“皇帝陛下,你這是要……讓所有人問責嗎?!”言侯爺說話了。
實際上,坐鎮中州的,論王侯之身,則是有著言侯,而文武大臣的號召之人,則是張相。
這言侯和張相二人,就是皇帝的左右手,而此刻,張相不在,言侯態度有著傾斜。
而最關鍵的皇帝,現在還是平靜而又不發一言,他淡淡的揮了揮手,倒是也沒有說其他的。
便是有著太監走了上來,而走上來以后,太監們便是將所有王公大臣身前的白紙盡數收了上來,而將這些表放在了皇帝一人的身前。
頓時,所有人全部都呈現了驚恐之狀,噗通一聲便是盡皆跪了下來,這些人眼神之中,都是有著難以形容的驚懼,每一個人的身體都是在劇烈的顫抖著。
“皇帝陛下,你不可能有錯,錯都在我們啊……”
所有人盡皆是萬分的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