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拍蘇銘肩膀的男人都是有些喝醉了,可對于這個醉酒凡間男子對自己的拍肩,蘇銘沒有在意,因為他感覺出來,此人心眼不壞,是一個很不錯的人喝醉了,只見的這個男子拍著蘇銘的肩膀,雙眼通紅的醉醺醺道:“兄弟,那個是清倌人,只賣藝,連酒都不喝的,那女人,很冷傲!兄弟你喜歡這花船上任何一個姑娘那都沒有什么,但唯獨這丫頭,卻是很難搞得定啊!”
蘇銘淡定的拿起一杯酒抿了起來,將其放在自己的嘴唇旁邊,輕輕的抿了一口,微微一笑道:“是嗎?!”
“是啊!”那男子肯定道。
“那你怎么知道?!”蘇銘淡定一笑,很是玩味的看了一眼那男子,只見的那男子愣了一下,旋即就仿佛是被蘇銘這一提醒而想起了那么多的回憶般的,他滿眼都是苦澀的望了一眼蘇銘:“因為我追求過啊……”
“你追求過?”蘇銘笑了笑。
“結果怎么樣?”旁邊幾個同樣喝的醉醺醺的男子一下子都是把臉湊了過來,盡皆是頗為好奇的道。
蘇銘同樣是好奇的看向了那男子。
只見的在這么多大男人的注視下,那個喝的醉醺醺的男子一臉苦澀的道:“我連門都沒進去,就被那位清倌人身邊的侍女粗暴的推出來了,唉,不僅僅是推啊,她們還揍我,把我打的是那個鼻青臉腫啊!”
“太丟人了啊!”
那醉醺醺男子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對于他這幅哭泣的樣子,蘇銘等人都是哭笑不得的同情了起來。
好家伙,這個大兄弟也屬實是太慘了啊!
對于這些舞女的舞蹈,這些酒客們也是慢慢無心看了起來,眾人說著說著,竟然都是哭了起來,在這一瞬間,好幾個人都是心情復雜,借酒澆愁了起來!
哇的一聲,這些個大男人,在這秦淮河上的游船畫舫上哭的稀里嘩啦的!
蘇銘雖然沒有哭,但是雙眼之中也濕潤了。
他本是一位絕代巔峰的修真者,為何要下凡間呢,一切都是因為心中有事情。
他心里想事情,不自覺間,蘇銘又是一杯薄酒下肚,而那卷珠簾后的女子彈奏琵琶曲也是沒有停下。
她就那樣彈著。
蘇銘就那樣喝著。
過了不知道多久,蘇銘沒有醉,清倌人也沒有累,至于那些舞女早已散去,那些醉醺醺的酒客們也是不知去向了哪里。
喝著喝著,蘇銘微微一笑:“這位小娘子,你彈奏的,不累嗎?!”
卷珠簾后的清倌人琴聲沒有停下:“呵呵,公子說笑了,這彈奏琴曲本就是雅致一件,你我乘閑情雅致而來,為的就是一個在琴聲中放松,既然是處于了這放松的狀態,又怎么會累呢?!”
清倌人笑了笑,話鋒一轉道:“只是有一點,我卻是很詫異的,你喝了那么多酒,又怎么會不醉呢?”
蘇銘低了下頭,臉上都是淡笑玩味之意,他抬起頭,整齊的坐好,以一種非常自信的姿態道:“美酒本是仙人釀,我等凡人來取之。”
他的聲音清朗:“想喝醉的人,無論喝了多少都會醉,不想喝醉的人,你讓他喝多少都不會醉。”
“分人。”
“也看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