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銘眼眶不知覺間便是紅通通著,而他的一顆心,更是在這種金剛鐵打的情況之下,變得無比的堅硬,他身體之中的這一腔熱血,更是變得無比的滾燙。
他永遠記著,自己是一個年輕人,是一個修真者。
而年輕的修真者,在這逆天而行的修真大道上,又該有著怎樣的活法呢?
蘇銘認為,自己不過只有艱苦努力這么一條路,如此,方才能夠不枉此生!
想到這里,蘇銘眼眶之中的那種通紅越發強烈,而他的鼻尖更是微微一酸,心理上極其不好受的。
是的,他蘇銘,沒有傘!
他如果有傘,那什么都好說,可是他沒有傘!而一個沒有傘的年輕人,卻又從頭到尾遭遇著這樣的威脅,他至始至終都有著生死的危險!
深吸了一口氣后,蘇銘緊緊握著那把劍,以及那一雙鐵拳,而他走入了茅草屋的那一瞬間,更是突然間有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危險預兆感,這種危險至極的第六感,讓他無所適從,可就在這內心之中都是極其彷徨的時刻,蘇銘緊緊咬著牙,他硬是頂住了。
就在這壓根就快要讓任何修真者都崩潰的壓迫感下,蘇銘咬著牙,右手緊握著那把鐵劍,直直的穿了過去,而在那什么也看不見的幻象之中,蘇銘心理更是經受了無比強烈的煎熬,他默默的走著,漸漸的,他對于一切都習慣了。
他腦子里不再去想那些不切實際的事情,他走著走著,突然間好像是察覺到了什么,下意識的提劍而起,那一劍只聽得一道鏗鏘有力的檫的聲音響徹而起,旋即無數的冰冷寒意,可怖肆意的翻滾而出,這種極其恐怖的寒氣,讓的他只覺得脊背之處無比的刺骨。
但是這一劍所揚起的光亮,是無比明亮的,看上去就像是一道穿越了整個長空的一道驚艷長虹!
在這長虹的貫穿之下,蘇銘視野里的世界陡然間變得無數的刺眼,那種刺眼是用晃眼來形容的,隨著那晃眼程度的不受控制,蘇銘的內心世界一樣是度過了一道前所未有的劫難一般!
那一劍光亮,更不是什么都沒有的,是有著戰績的,只見一劍恐怖切割之下,蘇銘周身之處的那些個天幕亮光,瞬間被割裂的無比粉碎!
就好像是鏡子破裂般的聲音響徹而起,砰的一聲,鏡子碎了,而蘇銘所處的那幻象好像是走不完的路也結束了……他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茅草屋內。
這個茅草屋從外面看的時候,的的確確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像是山野凡人所居住的陋室,可是進來以后,雖然發現這里仍然是一片陋室,但是他進來的那一瞬間,卻遭遇了比那百步路還要危險的煎熬。
等到蘇銘走出這里,好像是平安以后,他才回過神發現,自己的全身早已是無比的濕透了,而他那拿劍的手,更是顫抖了一下,看著那戰栗之手劇烈的抖動著,他自己都知道遭遇了何等情況。
看來……這就是第二關了吧,而此關之名,恐怕又是一道心魔劫相類似之關卡。
蘇銘深吸了一口氣,看著眼前那個雙手背負在身后的中年孤傲身影,發現那道身影無論是在外面,還是在里面,一如既往的高大、威嚴、穩重!
此刻的他,更是嗅到了這道身影其他的氣息,冷傲,不屑,鋒芒畢露!
這中年人就是極其恐怖的一個高手,蘇銘心中也是想到,如果說幾百年前這個國主就已經修煉到了魂嬰境初期的話,那么現在的情況,早已是修煉到了中期了吧。
只是這中年人到底修煉到何等層次境界,蘇銘是真的看不透。
想到這里,蘇銘也不由得是微微的沉默,他眉頭已然是蹙起,且有著森冷的冰寒在眼中,他的聲音低沉而又沙啞,話語中更是有著狠辣之意。
“你不是要對我講這一切嗎?如你所言,我來了,所以還請開始吧。”蘇銘淡淡道,他雙手背負在身后,身姿無比的挺拔而又孤冷,與那中年男子可以說是如出一轍的相似。
中年男子自然是注意到了這一幕,他冷笑一聲道:“在講這一切前,我想是有必要夸贊一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