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他的這種話語,蘇銘也懶得說什么了,而是不置可否的把頭擺了過去,他不想看此人,但是故事……仍舊是要聽完。
只聽得云浮生,好像是喝醉了一般的道:“他如果真心對我,又怎么會讓我發那心魔血誓?!”
“你知道……那心魔血誓……對我是多么的限制嗎?!”
蘇銘冷冷道:“那心魔血誓,不過是限制你,不準你傷害此界之人而已……我真不知道對你限制什么了?!”
“還不算對我限制?!”
云浮生歇斯底里道。
“你魂嬰境中期,此界能傷你者,有幾人?!而且你是魂修之中的血修,又有不滅子大人對你的背書,你可曾看過有人主動傷你?!你所立下的限制,只是不傷害此界,還要護衛此界而已……怎么,此界收留了你……你不懂得何為知恩圖報嗎?!”
“知恩圖報?!哈哈哈哈!”云浮生好像是聽到了這輩子最好聽的笑話,他在那里笑的是前俯后仰,更是長長的深吸了一口氣后,面色驟然間變得冷峻無比:“我一個魂嬰境中期,又是戰斗力極其之強的魂修,怎么……來到他蒼元界,給他做打手,做保鏢……做護衛……難道不是給他的面子嗎?!”
“該知恩圖報的,是蒼元界啊!”云浮生大笑了起來。
蘇銘沒有說話,眼眸壓低著。
“狂妄……”
“可笑……”
連續兩個短語,從蘇銘口中說出。
他的表情,如同他說的話般淡漠。
云浮生沒有多說什么,他雙手背在身后,嘴角抿起一道不服的弧度,戲謔道:“從那開始,我對蒼元界自始至終,就懷有著敵意!我不服,為何我對蒼元界做出了這么多的貢獻,此界仍然逼著我立下那心魔血誓,更是只給了我那雪冰之原的破爛地方作為封地!”
“編織罪狀了嗎?!”蘇銘低聲自語道,悲憫的看向了云浮生。
“還有罪狀嗎?!有的話,你一并說出來啊……”蘇銘嘲笑道。
“自然是還有……”
云浮生漠然的看著蘇銘,咬牙切齒的恨恨道:“魂嬰境中期要晉升到后期……需要本源氣……我只是需要些本源氣……”
他兀自可笑的低語道:“我已經跟他說過了啊……我拿……不是白拿……以后自然是會加倍的還回去的……”
“可是……他不給啊……”云浮生歇斯底里的怒吼了起來,眼里冒著火光:“所幸的是,那王八蛋走了啊……他離開了此界……去向不明,當然,我更情愿他死了……”
“只是……他雖然死了……但是那東西,他卻沒有給我……”云浮生雙眼之中滿是陰翳之色;“這不是他給不給我的問題,而是我必須要的問題!”
“沒有本源氣,我如何晉升?!”云浮生殘忍的玩味道。
蘇銘悲憫的看著此人道:“你整天一副這樣歇斯底里的,好似神經病一樣的……誰敢給你本源氣?!”
“呵呵……你這樣的,一看就是腦后有反骨啊……我若是不滅子……我也不給你!知道嗎?!”
蘇銘哈哈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