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一切都好,就是公主你離開的時候,我們給駙馬準備衣冠冢的時候鬧騰了許久。”
薛母一個勁的說薛裘的尸體沒有找到,說什么都不肯讓他們做衣冠冢,當時鬧得有些不太愉快。
“是嗎?”
這一點顧惜時猜到了,當初原主有想過要給薛裘弄一個衣冠冢,畢竟人失蹤了那么的久都沒有找到。
要是還活著,怎么可能不出現?
這么久都沒有找到,是個人都知道那是兇多吉少了。
可是每一次原主準備這么做的時候,薛母都是鬧騰個沒完,說是薛裘沒有死。
原主那么做就是在詛咒她的兒子,看薛母每一次都是胡攪蠻纏。
次次都是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原主最后也拗不過薛母,就隨她的意思去了。
薛裘后來回來的時候,薛母還說什么是自己有先見之明。
還好薛裘的戶籍沒有被原主注銷了,不然的話,原主要是給薛裘弄了衣冠冢的話,那就說明薛裘是死了。
按照這個國家的規定,薛裘要是確定已經死亡的話,那么他的戶籍也是要被注銷的。
沒有了戶籍,薛裘就算是想起所有事情,也沒有那么輕易能夠回到京城來。
這一世,顧惜時可不會讓薛裘那么輕易地回到京城來。
不是說回來的時候吃了不少的苦頭嗎?
原主沒有注銷薛裘的戶籍,薛裘只需要去官府求助,官府確認了薛裘的身份,薛裘作為駙馬,官府怎么可能不會幫忙將薛裘送到京城來?
他吃什么苦頭?
話說出來,就一定要做到,既然說是吃盡了苦頭,那就吃一吃苦頭。
騙人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她這是成全了他。
她倒要看看,就女主那點身家,該怎么幫助薛裘回到京城來。
“薛裘的是戶籍,你應該是讓人注銷了是吧?”
顧惜時有些不放心,開口多問了一句。
“公主放心,這件事奴才已經辦好了,在給駙馬準備衣冠冢的時候,奴才就已經讓府中的下人去官府注銷了駙馬的戶籍。”
“那就好。”
確定了薛裘的戶籍是真的注銷了之后,顧惜時也就放心多了。
山高水遠,路途奔波,她倒要看看,薛裘他什么時候才能夠到這京城來。
“走,陪本宮去見一見婆母。”
她緩緩站起,渾身的打扮讓人移不開眼。
只見她穿了一件墨藍絨繡落花流水錦百花裙,下衣微微擺動竟是一件玫紅水路金玉緞散花裙,身上是青蓮乘云繡機匠鶴氅。
耳上是鏨花青田石玦,將所有的頭發挽起,白皙如青蔥的手上戴著掐絲黃晶戒指。
腰間系著干草綠如意流蘇腰封,輕掛著繡著壽星翁牽梅花鹿圖樣的香袋,一雙繡玉蘭花重瓣蓮花錦繡雙色芙蓉緞鞋。
顧惜時抬起眼,眉下是閃爍如星的美眸,微微一笑,便已經是風華絕代,讓人移不開眼。
顧惜時對自己今天的打扮十分的滿意。
畢竟今晚要去皇宮參加宴會,自己作為主角,要是被人比下去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