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夢萍嚇得往后一退,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
“自從你嫁到曲家來,我們什么都不爭不搶,一切都是你們母女的,難道還不夠嗎?!我們只不過不想讓父親難做,處處都謙讓著你們,你再怎么過分要求我們都忍了,若是你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我都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是你打我妹妹的主意…我饒不了你!”
曲漫漁幾近嘶吼,怒氣上頭的她手都在顫抖,那種氣氛卻又無能為力的感覺,使她心里壓抑到了極點,這一刻,看著懷里的曲優優,她心里已經絕望到了極點。
徐夢萍猛然抬頭,顫巍巍的撲到了曲漫漁的跟前兒,蹲下身來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漫漁,漫漁你聽我說...我發誓!只要你不告訴你父親,我...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優優,一直到她恢復,我都寸步不離...像對待我親生女兒一樣善待她…她懷孕的事情我也絕對閉口不談…”
即便是現在的曲智孝偏向她們母女,但曲漫漁和曲優優無論如何也是他的親生女兒,平日里她的所作所為曲智孝幾乎沒有親眼見到過,她人前人后的區別,她自己心里還是清楚的。
若是這些事情被曲智孝知道,對她們母女沒有絲毫好處。
看著徐夢萍這副嘴臉,曲漫漁有種說不出來的厭惡,一把嫌棄的將她搡開,居高臨下的注視著那個曾經處處針對她們的女人。
“原來你也有害怕的時候。”曲漫漁面無表情的看著她,道。
“漫漁...求求你...只要你不告訴他...你讓我做什么都行!”徐夢萍起身再一次抓住了曲漫漁的手。
“讓你做什么才能挽回我妹妹受得委屈呢?說來聽聽...”
我真的知道錯了,可事已至此...”
曲漫漁抬眼看了看天花板,嘆氣道:“事已至此?”
“我真的只是為了緩和咱們家的經濟問題,我沒想到優優懷孕,事情會鬧到這個地步。”徐夢萍慌亂的解釋道。
“姐...”
曲優優逐漸止住了哭聲,緩緩地坐了起來,臉色還是那般慘白,原本紅潤的嘴唇沒有一絲血色,加上那本就白皙的膚色,看起來更加憔悴了。
懷里的人坐起以后,曲漫漁趕忙轉過了身,抽出了徐夢萍緊抓的手,擦了擦曲優優臉上的淚痕。
“姐姐在呢,你說。”
“咱們曲家真的很需要這筆錢,你是知道的。為了這個家,為了我們的以后,求求你能不能幫幫我?”曲優優哽咽道。
確實,這筆錢不僅能夠解決曲家現在的經濟問題,最主要的是一切都不過是申家抬抬手指的事情,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她們沒有別的選擇,可如今曲優優的身體...
“你說...”
曲優優咬著嘴唇,好半晌才繼續說道:“你能不能...先替我去申家,等到我身體調養好了我們再換回來...”
聽了曲優優的話,徐夢萍趕忙迎合道:“對對對,申家人一定不會看出破綻的!”
曲漫漁狠狠的瞪了一眼徐夢萍,一個眼神便止住了她沒說完的話。
不過回想著申東冉說過的“我能讓你們曲家活也能讓你們曲家死。”曲漫漁心里開始猶豫了。
耐不住曲優優的哀求,更忍不下心拿曲家賭,曲漫漁終于還是答應了暫替曲優優去申家。
曲優優以在家養傷為由,應允了申家三天后按時回去。由于擔心申家人來曲家查崗,曲漫漁照顧了曲優優一夜后便回了自己的住處。
不料她前腳剛走,徐夢萍擔心萬一事情敗露引火上身,便帶著她的女兒拿著曲家僅剩的錢財和那五百萬出了國,不管不顧的離開了。
曲家空落落的別墅里,只剩下了滑胎未愈的曲優優。
身體還很虛弱的她,昏睡之中接到了周玫打來的電話。
“喂?優優,你最近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