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東冉突然有種想要殺了申言末的心,但此時自己根本沒時間去跟他理論這件事情。
等先把曲漫漁救活,自己一定會找申言末算賬。
“好啊,我等著你。”看著申言末抱著曲漫漁遠去的背影,申言末大喊了一聲。
他一個當哥哥的難道還會怕這個弟弟不成?這么多年過去了,自己做了那么多讓他受傷的事情,他不也一樣不能拿自己怎么樣?
在趕往醫院的途中,申東冉坐在車里一直緊緊抱著曲漫漁,他用手帕不停的給曲漫漁擦拭著傷口,在司機眼里看來,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申東冉這樣深情。
“為什么停下?”突然,車子在中途停下,申東冉抬頭看了看,并不是在等紅燈。
“少爺,車好像拋錨了,我下去看一下,您別急。”司機也不愿這樣,可這車誰知道今天抽的是什么風,竟然會在這種時候拋錨。
“廢物。”申東冉忍不住罵了一句,抬起頭朝四周看看,發現還沒到市區,這里的車實在是太少。
等了大概五分鐘左右,司機仍舊沒能檢查好車,申東冉實在是著急,所以只能抱著曲漫漁下了車,奮力的向前跑著。
“少爺你去哪啊!”司機站在車后大喊著,可申東冉卻并沒有回答他。
這還是申東冉第一次為一個人這樣著急,怕耽誤了時間,拖延了曲漫漁最佳的治療時間。
他邊跑邊回頭看,希望能夠在半路上截個順風車。
可這里屬于郊區,本來車就少,想要打車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很快申東冉就累的滿頭大汗,他的汗水滴落在曲漫漁的衣衫上,即使自己現在已經又些體力透支了,但看到曲漫漁受傷的樣子,他仍舊在堅持。
“醫生,她怎么樣了?有沒有生命危險。”搶救室門前,申東冉一臉緊張的站在醫生的面前。
他的西服基本已經被汗水浸透,白色領口上還沾染了一些曲漫漁的血漬。
“生命危險倒是沒有,就是她實在是太瘦了,而且打她的那個人很用力,所以造成了不少挫傷,腰部那里也有軟組織損傷,想要恢復可能會需要一段時間,還有,你是她的什么人?”
醫生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在說出一些難聽的話之前,先打聽著患者和申東冉是什么關系。
“我...我是他的男朋友。”申東冉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說,其實兩個人現在已經沒什么關系了,可是看到醫生好像有話要說,所以只能假裝成曲漫漁最親近的人。
“不是我說你!既然她是你的女朋友,你難道不知道要好好保護她嗎?她是個孕婦,被人打成這樣沒有流產就已經是萬幸了,你們這群年輕人啊!真是不拿自己的身體當身體。”
醫生無奈的搖了搖頭,既然確定申東冉是患者的男朋友,醫生也沒有給申東冉留情面,開口就是一頓訓斥,說的申東冉稀里糊涂的。
“等一下,你...你說她懷孕了?”申東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再一次詢問著醫生,希望能夠得到最肯定的答案。
“難不成我會站在你面前胡騶嗎?那,這是她的b超單,已經懷孕六周了,你說你這個男朋友,我真不知道是怎么當的,連自己女朋友懷孕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