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楚會心一笑:“你我之間不需要客氣,這么多年我早都習慣了,你的一個眼神,我就明白你在想什么。”
原來在剛剛顧楚答應曲漫漁的時候,申東冉暗中給顧楚遞了個眼色,并做出了一個錢的手勢。
所以顧楚才會說出那些話,一副既答應又不愿意答應的樣子。
他的出診費的確是高一些,但沒有那樣高,五十萬的天價,不過是他幫助申東冉的幌子而已。
到底申東冉為什么要這樣做,顧楚不知道,但為了好兄弟,他還是愿意幫忙。
把顧楚送上了車,申東冉獨自站在路邊很久。
想不到,曲漫漁又回到了自己的身邊,雖然不是以從前的身份。
“喂,少爺...”
“吩咐下去,不管曲漫漁給任何人打電話借錢,都不可以借給她。”申東冉在電話里不知道吩咐著誰,對方答應了一聲,隨后掛斷了電話。
為了把控住曲漫漁,他必須要這樣做,他很清楚一個人在難得時候是什么樣子,他就是要讓曲漫漁被逼的走投無路,然后來找自己求助。
這樣自己才能夠全權把曲漫漁掌握在手中,從今以后讓她聽從自己的話。
回到醫院的曲漫漁簡單的包扎了一下頭部的傷口,然后疲憊的坐在長廊中睡著,直到第二天被紅姨叫醒,看到父親的狀態好轉了一點,曲漫漁長舒了一口氣。
她沿著樓梯上了天臺,今天天氣并不是很好,烏云密布,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剛下雨。
她開始不斷的打電話,從前要好的,不要好的,就連很少聯系的人,都打了電話,想要從大家的手中借一點錢。
可卻沒有一個人愿意借給自己,不是說什么沒錢,就是怕她沒有能力償還。
這一刻,曲漫漁嘗盡了人情冷暖。
整整一天的時間,曲漫漁不知道打了多少個電話,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邪,一個人都沒能借錢給她。
最后在傍晚時,眼看著自己要給顧楚答復了,她心有不甘,于是撥通了申東冉的電話。
她們倆約好在醫院樓下的咖啡廳見面,申東冉知道曲漫漁找自己做什么,在前往時,早已經寫下了一張五十萬的支票放在了懷里。
咖啡廳內異常的安靜,人很少,曲漫漁一臉疲憊不堪的樣子坐在窗前,面前放著一杯熱水。
這樣炎熱的天氣對于她來說是很遭罪的,因為小月子還沒做完,為了不讓自己的身體落了病,于是她必須要多穿一點,這幾天跑父親的事情,她依舊很多天沒有回家換衣服了。